明炽手里画笔停停,胸口热意涌,笑着闭上眼睛,握住搭在肩上手。
明危亭把手转过来,和他掌心交叠。
“影子先生。”
明炽忽然想起件事:“你名字很特殊。”
明炽轻
“这是影子先生去敲门,邀请上船,和他起四海为家。”
明炽解释:“然后被姨姨拿着笤帚揍。”
明危亭对画面十分认可,但还是客观评价:“抱着小先生跑,又被姨姨揍,剪影应当很难保持这酷。”
明小先生在这件事上相当独断:“就这酷。”
明危亭拿过冰镇水果酒,在他额头上贴贴。
但不论是哪种,都铺下片新浓墨重彩底色,这些鲜艳底色最终驱散那片茫然雾。
他沿着这些底色走出来,他给自己定个手术以后小目标。
至少等做完手术,还得能看得懂这幅画吧。
明危亭只手撑在他身侧,肩膀俯在明炽肩头,看着明炽手里笔。
“这是们在雨里,第次重逢。”
航在船舷边聊天。
禄叔已经把邀请函都送出去。晚宴时间被定在这段旅程结束前最后天,他们会起和所有朋友吃饭。
每张邀请函都是手写,落款位置,两个人亲笔签名和印章都并排贴在起。
明炽终于找到合适时间,把画架在宽阔明亮露台上支好,开始处理那幅他手术前画、谁也看不懂疑似后现代艺术油画。
明危亭帮他调颜料和洗笔,两个人配合已经相当默契,明炽正在找想要那支笔,明危亭已经把小狼毫递给他。
明炽笑出来,咬着吸管喝两口,接着讲:“这是穿越回去,带着姨姨去检查身体,然后们起抢到邮轮票,去邮轮上堵那时候还不认识小影子先生。”
“不会。”明危亭说。
明炽眨下眼睛:“不会?”
他猜到严谨明先生要说没有相关科学依据,正要给他解释这是种艺术表达手法,明危亭已经点点头:“科学依据不重要。”
“不考虑理论。”明危亭说:“如果穿越在原则上存在,定会和你起回去。”
明炽仔仔细细勾完那笔:“影子先生摸头。”
他又示意另边已经画完部分:“这是那天篝火晚会,看到船轮廓。”
这些都是现实重要节点。
接下来,就会稍微有些超现实。
明炽继续去勾勒出第三个小画块:“这是影子先生下船,抱起就跑。”
明炽眼睛里淌出笑,本正经向专业助手先生道谢,屏息凝神,专心把那些轮廓勾勒出来。
明危亭看他画个角落,已经猜出来:“是们。”
“是们。”明炽点点头,“那时候想,如果等手术以后,还能看懂这幅画。”
——那些色块并不是无规律分布。
它们打底,就像手术前养身体那个月,有些时候他脑子清楚、有些时候没那清醒,也有些时候他像是在雾里茫茫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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