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先生。”明危亭轻声说，“那些灯很漂亮。”
他大概想
实在太久。
这里没有蚊虫打扰，只有远处
清脆虫鸣，太适合出神。
明炽在他怀里等半天，自己不知不觉睡着，身体放松下来，呼吸变得宁缓。
这
场在墓前痛痛快快发泄，把过往留给他最后影响彻底冲净，明炽额头贴着他肩膀，在梦里神色也轻松安宁。
……
明危亭忽然知道他答案。
什
都准备好。
去哪儿都行、干什都行。
什时间都没问题。
明炽笑笑：“不用这麻烦。”
他握住明危亭手，那只手和他块儿藏在口袋里，被焐得暖乎乎：“这儿。”
他把那只手摁在自己胸口：“有条影子先生专属VIP通道，直达，不用预约，不用排队。”
明危亭低下头，认真看他：“这厉害？”
“这厉害。”明炽点点头，牵着他手在自己胸口轻轻敲门，还帮忙配音，“火苗在家吗？”
明炽向怎都能活，几十块也有几十块活法。手术前明炽在信里给以后自己道歉，有那段时间里，他总是不想让太多东西留在自己身上，来不及送出去。
那时候是因为不想让任何件东西耽搁在自己身上，来不及亲自处理。
不想等有天，还要按照亲缘继承，交给别人来分配。
现在完完全全不必想这个，所以就不再有顾虑。
明炽悄悄抬起手，按按自己衬衫里藏着宝贝玻璃吊坠。
明危亭放轻动作，抱着他坐起身。
明炽睁开眼睛，发现是他就又闭上，把自己团团，看起来完全没有要醒意思。
明危亭就把手臂又向回收，拿过叠在旁西装外套，盖在他身上。
明炽睡觉很警醒这点大概还要时间来恢复，察觉到他站起身，就又从困意里挣出
明危亭低下头，认真看正闭着眼睛、安静靠在他臂间人。
墓园夜景很漂亮。
或者说是这片草地夜景很漂亮。星空渺远浩瀚，那些细碎像是钻石样星光洒在漆黑天穹，低头就会看到片蔓延开建筑和明暗交错灯光。
满天星辰，在任何条航线都并不罕见。
但万家灯火，这是海上没有景色。
他本正经地顿会儿，自问自答：“在，是影子先生吗？”
明危亭笑出来，轻咳下，模仿火苗老师语气：“是是。”
“是是！”明炽抿着嘴角，感谢本人热情参与，“
准备好。”
明危亭怔下，向火苗老师提问：“准备好什？”
火苗老师相当不见外地把自己扔进他怀里，闭上眼睛，把影子先生手臂留在自己背后。
忽然有攒钱动力，是因为想送影子先生礼物。
吊坠这好看。
这好，他这喜欢。
他这期待这次出去玩，是因为这次旅行有姨姨和影子先生。
……只不过，这些事都不必要特地说出来，只要样样去做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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