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危亭稳稳抱住他，低头轻声问：“还梦见
什
？”
明炽定定神，耳朵又变红
点。
……还梦见他把人家领回家。
他们起看雨，起聊天，他还问邮轮
工作待遇和食宿问题。
这些影子先生都知道，当然不表。
书房有直通舱外舷梯，本意是方便明危亭随时下去处理船上突发状况，或是方便来船上谈生意客人直接去书房——总之还是第次派上这种用场。
明先生握着小先生手，小先生右腿还酸着，走到最后几节台阶实在走不动，索性就停下来。
明先生走比他快，在舷梯下朝他伸手。
小先生抿起嘴角，蹦下去被稳稳接住，放在甲板上。
湿漉漉甲板有些滑，他这会儿没拿手杖，但有人把他扶相当稳，所以点问题都没有。
开下封，刚好是自己劝自己想开点：“晒不黑，也不会变成健康小麦色。”
“但是可能晒伤。”术前他告诫术后自己，“如果不用防晒，会被批评，晚上没有桃子糖和西瓜。”
……
明炽脑子里跳出这些回忆，但丝毫不影响他整个人飞速发烫，连碰上明危亭手臂指节也泛红。
明炽手指小人屏息凝神亲影子先生下，跳起来掉头就跑，跑没几步，就被另只手捉住，拢在掌心。
那个梦最后结束在姨姨墓前。
他把影子先生拉去，大声告诉姨姨，这就是他喜欢人，是准备扛着行李箱跳上对方甲板那种喜欢。
是如果那天个人醒过来，真没有找到影子先生、也在哪里都找不到，他就会拎着行李箱暂时浪迹天涯，明天就启程去找这个人那种喜欢。
明炽喉咙轻轻动下，直藏在口袋里，完全没沾水那只手慢慢攥起来，手指仔细碰碰掌心印
中午雨不像早上，完全没有那冰凉，因为已经有半太阳破开云出来，雨水几乎也拥有某种暖洋洋温度。
他们站在海上，甲板上积水映着太阳金光，温暖雨水落在他们身上和头顶。
明总管无意间向外看，刚好看到两个完全不让人放心大小朋友，拉开窗户探出肩膀要开口，明危亭已经拉着明炽没影子。
“
做过这场梦。”明炽被明危亭拉着快步穿行，他因为体力还没恢复喘得厉害，但语气又轻快又急，“梦见过，们在雨里跑。”
明危亭回过身，明炽没能刹住，结结实实撞进他怀里。
明炽热腾腾抬头，迎上明危亭落下来视线。
“们去淋雨。”明危亭回答小先生发那条消息，“雨小。”
明炽目光立刻亮起来，刚才念头瞬间被抛到九霄云外。
为符合书房气氛，他来之前就已经换好衣服，被明危亭罩上件防水夹克衫，又在头顶加顶鸭舌帽。
明危亭自己穿得也随意。海上生活并不都适合西装革履，他私服不知道是哪个品牌合作，相当有品位，休闲款也每件都设计得恰到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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