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危亭还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他摸摸明炽温暖柔软头发,蹲下来,抬头迎上明炽视线。
明炽和他起蹲下,抱着膝盖,头碰着影子先生额头:“第张邀请函,想给姨姨。”
明危亭拢住他头颈,轻声说:“当然。”
“走之前,想去趟墓园。”
明炽说:“想那里是个信箱。”
明危亭抬起手,摸摸明炽额头:“是不是泡太久?”
明炽热腾腾地摇头,把浴袍带子系好:“在想邀请函设计,想过头。”
禄叔交给他信封都是标准制式,算是邮轮公司发给被选中游客邀请信。如果对方愿意接受,就会收到正式可以用来上船回函。
“不急。”明危亭让他坐下,拿过吹风机,帮他把头发弄干,“这份邀请函不只是邀请朋友上船,所以确该设计得仔细些。”
明炽想接过吹风机,但全身乏都像是被热水彻底烫出来,连手指也完全不想动。
”
明危亭看着他,被他这个神气架势引得笑笑,和禄叔交换个视线,起给明小先生鼓掌。
明炽尽力配合着撑三秒就实在演不下去,绷不住地咳嗽着笑出声,又从耳朵路红进衣领,撑着桌沿起身飞快撤离去浴室。
……
不需要睡眠治疗明先生去洗漱妥当,回到卧室,又等快个小时。
他开始相信姨姨确没有被困在那座冰冷墓里——但那应当是个信箱,他在那里烧掉所有给姨姨信,应当都被寄到。
姨姨收到信,所以回来梦里找他。来检查他有没有和约定样,长成特别厉害大人。
“们起去。”明危亭稍沉吟,“明晚合适吗?”
明炽抿着嘴角,点点头。
“好。”明危亭说,“天亮
他索性靠在影子先生臂间,把自己头发完全交给力道柔和拢上来手,轻声问:“还有什?”
“不清楚。”明危亭也没有想出其他答案,他只是想和明炽起去见明炽朋友,沉吟阵,给出个建议,“晚宴方便吗?”
明炽眨下眼睛,抬起头。
明危亭也觉得这个提议有些突兀,等到掌心头发干透,就关掉吹风机,放在旁:“如果——”
“方便。”明炽笑笑,“在想怎署名。”
明先生对这种情况已经很熟悉,放下电脑,起身去明炽浴室,轻敲两下门。
在艺术创作这个领域,每个人灵感丰沛地方都会不太样。有些人习惯清晨阳台,也有人习惯傍晚街口,再往久远追溯,还有“马上、厕上、枕上”说法。
但明炽灵感主要来源都是深夜和凌晨浴室,最动人心弦那段旋律,是写在被散乱铺开小半卷卫生纸上。
明危亭等阵,听见明炽应声,就打开门进去:“小先生,该睡。”
他今晚发现这个称呼,觉得念起来非常合适,就总是找机会拿来叫明炽。等片刻穿过雾气,走过去时,发觉明炽脸上依然红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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