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落在水里幢幢月影,安静阵,才轻声开口:“也是。”
明危亭轻轻揉他头发。
明炽抬起眼睛。他只是短暂地出小会儿神,目光就又恢复清亮:“游览车先生。”
明危亭怔,随即反应过来:“欢迎乘坐,要加速还是减速?”
“都不用,速度刚好。”明炽这回方向感很好,相当准确地抬手定个新坐标,“能再开条专线吗?”
要是他知道有哪些黑历史还好。但问题就在这里,过去发生太多事,连他自己也不清楚。
明炽越想越担忧:“有特别幼稚吗?”
明危亭摇摇头:“只是些旧事。”
他很明显地松口气,既然是明炽自己猜出来,说出来就不算食言:“他们喝些酒。”
这段时间,官博虽然直在放明炽过去物料,但没人会去提过去三年里事。
经理们聊整整半宿。
趁着明总又困到不知不觉在沙滩椅里睡着,他们留下封信,悄悄离开海滩。
明炽从又场短暂好梦里醒过来,发现自己成空巢总经理,刚刚坐上望海别墅专线游览车:“很过分。”
明危亭摸摸他头发,让他在肩上靠稳:“他们不好意思叫醒你,怕你找他们算账。”
明炽有些惊讶:“为什?”
多次,听到就立刻觉得熟悉。
那段旋律像是有着某种奇异力量。风在低吟,潮水在应和,连海鸟鸣叫声也像是恰到好处,显得既清脆又明亮。
有对爱人在不远处拥吻,这或许成那段旋律最好注释——总有那次相遇。
这个世界上每时每刻都发生着无数场相遇和离别。总有其中那场相遇,让你觉得天海广阔、世界无垠,切都美好,切都生机勃勃。
明炽恢复些力气。
那些事被每个人心照不宣地藏好,藏在最不会被误触地方,谁也不去碰、不去想,光是埋着头不停往前赶。
终于有这个机会,这些人口气把所有话全都倒出来,说着说着甚至忘附近有明先生。
明炽当然也清楚。他把那封信揣进怀里仔细收好,想会儿又笑:“明先生还请人喝酒。”
“是你朋友。”明危亭说,“很感谢他们。”
明炽没有立刻开口。
四周已经很安静,如水黑暗笼罩着整片空间,灯光映在水里,星星点点格外好看。
附近没有人,明炽放松下来,完全把自己交给影子先生力道。
“先生不能说。”这段明禄听见,很清楚,“他们拜托先生保密。”
明总经理秒钟就猜出来:“揭老底。”
怪不得趁着他睡着就跑。
他把右手臂枕在颈后,用力向后仰,活动下发酸肩膀和脊背。
迎上明禄目光,明炽笑笑,继续向下说,好像这两句话间没有任何有必要解释联系、转折或是因果。
好像这只不过是两句常识,又或者干脆就是句:“外面很好玩。”
他说:“喜欢影子先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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