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航用力按
按眉心。
他深吸口气，用力呼出来，反复这
干几次，才终于想起来要怎说话。
电话对面
人在等着他说话。
“等着。”方航出声，“等着，就在那儿等，哪都别去。”
“别着凉，歇着，不准脱风衣，让向栾给你捏腿。”
“不是向栾！”经纪人险些蹦起来，拼命做口型，“好心人！好心人特别帅，好心人穿风衣……”
方航完全不懂他意思，但对方毕竟救向栾，他语气依然很客气：“您好？非常感谢——”
“不谢。”对面笑笑，“方航吗？”
方航定在原地。
他有那几秒像是完全不会动也不会说话，胸口起伏几次，才又格外谨慎地试探着出声：“是，
……”
在这。”对面人回答，“赵景？”
经纪人隐约觉得声音耳熟，
时却想不起来除公司人，这附近还有谁知道自己名字：“是，您好您好……多谢您救们人。”
对面笑笑：“没关系。”
经纪人愣下，他越想越觉得疑惑，正要开口，忽然顿在原地。
对面说：“方航在吗？把电话给他。”
方航说：“们去背你。”
“向栾太能跑，追他路，腿有点疼，现在站不起来。”
对面语气很温和，这次说话足够长，完全足够辨别出声音：“来拉把吗？”
方航张张嘴。
他想出声，但那会儿他好像只记得怎笑。
经纪人把其他几个人也全都拦住，飞快低声说着什。群人忽然全回头，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看，急迫焦灼快要从脸上冲出来。
经纪人还没回过神，听话地应声，下意识伸手去拍方航。
方航已经知道经纪人联系上向栾。他们看到向栾发在群里定位，正准备过去找人，就被经纪人拽着衣服用力扯两下。
方航停下脚步：“怎？”
经纪人张张嘴，忽然彻底反应过来，脸色瞬间变得奇异，又有些难以置信，把手机用力塞进方航手里。
方航蹙下眉，把还没挂断电话接起来：“向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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