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炽热腾腾自愧不如,摸过画笔怼进调色盘里,继续专心画画。
绘画这门行当,光靠天赋和色感当然不行,基本功也同样重要。
骆炽专门学过段时间,后来虽然因为公司事逐渐忙起来,也直用这个当作放松,手上工夫并没扔下。只是画出来东西越来越不满意,就没再给人看过。
骆炽左手没练习过写字,但能拿画笔。他这几天都在废寝忘食地专心画幅画,连出来晒太阳也要把画架带出来。
画进展很快,颜色已经涂满画布,可惜除他自己谁也看不懂。明禄陪着先生趁深夜研究半天,依然只是看出些交叠色块。
“可以养。”骆炽说,“可以长大。”
明危亭点点头:“好。”
骆炽准备好要说话,都还没来得及正式开始,实在忍不住好奇:“好什?”
“带回去,帮火苗养。”明危亭说,“等他手术康复痊愈,就邀请他出海起玩,想要看次海螺就要用首歌来换,等小海螺长大再还给他。”
骆炽只是想在手术前留个念想,完全没想到这多,睁大眼睛:“长大要很久。”
有些人嘴上说要等手术才改名,私下里已经偷偷练起签字。
雨下透,接下来连几天天气都非常好。
下午不那热,明危亭会把骆炽抱去沙滩上晒太阳,每次帮他洗好画笔回来,都看到画板下沙滩上写着格外端正“明炽”。
沙滩上字留不住,不等被看清就火急火燎地被其他沙子填平,影子先生也配合地装作完全没看到,蹲下来把画笔专心支支搭在画架旁边。
骆炽耳朵还烫,把证据用沙子仔细埋上,确认过完全看不出,终于松口气。
反正谁也看不懂,骆炽也不介意影子先生围观,大大方方地展示画面:“好看吗?”
明危亭刚托禄叔把那个小海螺用海水养起来,正站在骆炽身后看他在画布上涂抹,听到骆炽询问就走得更近。
他俯下肩,只手扶在骆炽背上,和骆炽起看那张
明危亭点头:“那就出海起玩很久。”
他陪骆炽画几天画,已经对辅助工作很熟练,找出几管颜料,把调色盘里快被用完颜色补上:“第站想去哪?”
骆炽张口愣半晌,垂下视线笑出来:“加勒比海。”
“好。”明危亭又点头,低头对那个小海螺说,“跟们去加勒比海。”
……影子先生定是弄到本功力相当深厚追星秘籍。
他伸出手,摸摸洗得干干净净画笔,下意识就要开口要道谢,又把话咽回去:“影子先生。”
明危亭这才把视线挪回来,笑着学他说话:“火苗先生。”
骆炽显然喜欢被这叫,整个人都跟着又精神地坐直点,背在身后右手慢慢挪出来,示意他伸出手。
明危亭把手伸过去,掌心里多出个只有指节大小海螺。
不是螺壳,藏在里面柔软螺肉有种类似珍珠色泽,还在灵敏收缩,碰下就会飞快冒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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