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跟你回家。”骆炽说，“想做你
船长。”
……
大概是因为这句话牵起高度紧张，骆炽心跳有些快，呼吸也急促。
在
闪而过黑朦里，他忽然意识到梦中看到那座“不知道是什
地方码头”是什。
浓雾散开，他站在那座码头。
自己在梦里，像是正站在个不知道是什地方码头上。
码头离船距离还有些远，好像要跳过去，中间是黑黢黢不知有多深水，夜雾静悄悄流动。
他刚走完很远路，那条路有点难走，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足够力气……但他还是想试次。
他想试次。
“……。”骆炽问，“够吗？”
明危亭不回答，只是看着他。
“五百张？”骆炽只想换艘最普通小船，“千张够吗？”
明危亭摇头。
骆炽横
横心：“万张够吗？”
明危亭依旧摇头。
“姨姨。”骆炽小声说，“挨训。”
任姨训他根筋，训他不知道转弯。
训他堂堂大火苗居然被个小小路口困住这久。
骆炽在梦里完成份相当长检讨，因为才从那种脑子转不动状态里醒来没多久，多花他不少时间。
明危亭不追问，只是建议：“下次叫上求情。”
他记得要怎做。
任姨交给他事他全记得。
他听见影子先生对他说话。
他在新天醒过来。
明危亭坐在床边。
暗沉冰冷河水徐徐流动，流向不会再被打扰、不会再有感觉地方。
他似乎在那里站很久，久到差点就跟着去。
骆炽转过身，他
明危亭拢着他头颈，看进他眼睛。
他们两个离得近，外套遮大部分月色，明危亭眼底依然淌过格外鲜明柔和笑意。
骆炽低下头，把那口气长长呼出来。
“影子先生。”
他低着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眼睛有多亮，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下多大决心。
骆炽轻轻咬下舌尖。
……糟。
大火苗要干想不开事。
骆炽抿抿唇角，他深吸口气，慢慢攥下拳。
骆炽想起刚才另个梦。
骆炽抿起嘴角点头：“求情求情。”
这觉虽然挨训，但也睡得很好，他好像已经很久没睡得这好过。
他被影子先生藏在外套里，放纵着自己把辈子疼都逼出来次性熬完。现在他们两个藏在里面说悄悄话，出去说不定就会被姨姨捉住。
他要做点特别酷事，酷到可以让姨姨完全高兴和放心。
骆炽慎重地想想，悄悄问债主：“多少张画可以换艘船？”
他手撑在骆炽背后，低下头，迎上那双亮晶晶眼睛。
明危亭忽然反应过来。
他动作很利落，支撑着身体躺在骆炽身旁，伸手把人揽近，又用外套把两个人遮住。
外套面积实在有限，这样藏着，就难免额头碰额头。
明危亭手拢着骆炽头颈，轻声问：“梦见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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