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刚才,听见管家那句话时候,这种恐惧慌乱忽然就汹涌地扑出来,把她淹没在当场。
骆承修比之前缓过来些,撑着轮椅站起来:“荀先生,能先在家给夫人治疗吗?”
荀臻是按照明危亭吩咐来,他也没想到还会有这种情形,下意识回头看看明禄。
发现对方没有回绝意思,荀臻就点点头:“也不是不可以……令夫人现在状况怎样?”
“前两天们收养儿子被人打伤,她吓到,发作得很厉害,之后就直迷糊,不太清醒。”
骆橙脸色骤然惨白。
“记得,你和你妈妈感情好像没这好。”
骆承修说:“你直都是不太亲她……这倒也不怪你,你妈妈也不怎在意你。”
骆夫人眼里只有简怀逸,大多数时候都把其他人当做空气。至于骆橙,更多时候还是由父兄带着,很少会和母亲单独相处。
骆承修问:“你怎忽然这护着妈妈?”
骆承修听着,眉头越蹙越紧:“让他们带走夫人治疗,明家就放那批货?”
管家攥攥掌心汗:“对。”
这对他们来说,算是个完全在意料之外喜讯——来是荀家人,荀家直在医疗领域深耕,说不定真对夫人病有办法。要是还能换回那批货,那就更是能叫所有问题迎刃而解。
“是不是因为……因为知道他重视亲情,明家心软?”
管家低声说:“要是同意,夫人或许能想起来……”
。”
“该去哪去哪,没人管你。”
……
骆枳那天表现究竟为什那反常?
反常到好像已经被疲惫吞没,像是台彻底生锈濒临报废机器,缓慢地重复他话,缓慢地回答。
骆承修语气很客
“你是不是知道什?”骆承修甚至笑笑,“说给荀叔叔听。”
骆橙死死闭着嘴巴,身体不住发抖。
……她不知道,她什都不知道。
她也不知道自己知道什,只是因为任尘白不肯放过她,直在不断给她发纪录片片花……那些似是而非影像,让她这些天直在做梦。
她完全不记得梦里都发生什,只是格外清楚醒来时那种近乎窒息恐惧和慌乱。
这些话让刚换衣服回来骆橙听见,她打个激灵,脱口而出:“不行!”
骆承修抬起头,平淡阴沉视线落在骆橙身上。
骆橙从没被父亲这样看过,她忽然生出强烈恐惧,仿佛有什抓不住东西正在流逝。
但即使是这样,某种更直接、更强烈恐惧还是促使着她开口:“爸爸,他们定会折磨妈妈,不行……”
“骆橙。”骆承修慢慢地开口,“你好像知道些什。”
骆枳对他说,不想来这。
那是望海别墅,是骆枳当初在他车上,唯想到要去地方。
……也已经完全没有意义吗?
骆承修被门铃声强拉回心神。
管家忧心忡忡地把来人引进来,走到骆承修身边,低声和他汇报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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