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承修嘲讽地低笑声,他似乎想说什,又想起这原来是自己养出来女儿,摇摇头:“算。”
他觉得自己简直荒唐可笑。
这种时候
挑拨养子和家里关系,搅得全家上下不得安宁,难道不顽劣乖戾、不令人生厌?
到处打架惹是生非,连网上都到处传着以势压人名声,难道还不跋扈?
这些年来,骆承修从来都是在面对着自己眼里那个骆枳。
他根本就没去认真看过真正骆枳,于是他只能从别人口里去问,只有在明家把那些东西放在他眼前……不,即使是放在他眼前也没有用。
只有逼着他去背,去亲身体验次,他才能看见那个儿子极模糊轮廓。
骆枳说过……如果把骆橙交给他来教,不会教成现在样子。
“家主,他没对们再说什特别话,就是每次和您说那些。”
管家小心解释:“这些他跟您也说过很多次,您应该也记得。至于再多,就真没……”
骆承修沙声说:“不记得。”
管家愣半晌,心知又说错话,闭紧嘴战战兢兢低头。
怀逸。
至少在相当长段时间里……骆承修都没有丝毫怀疑过这个认定。
骆枳不接纳简怀逸理由太多,多到随手就能捞出大把,所以在骆承修看来,这种针对从开始就没有详细解和调查必要。
所以骆承修也从没仔细听过,骆枳对他说任何句话。
“……骆枳。”骆承修扶着门框,他手筛糠似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骆枳,是不是让你们提醒过?”
“把锁拆。”骆承修说,“把她弄出来。”
他们音量并不低,骆橙在门内也听见,大概是慌乱起身后退时候碰倒什东西,砸在地上声闷响。
“骆橙,你自己衡量,咱们家或许快要垮。”
骆承修说:“你可以直躲在里面哭,哭到这套房子被银行收走,公司也全去抵债。”
骆橙似乎根本没想过这种后果,哭声骤然停,门里寂静片。
骆承修听着这些话,反而从那种择人而噬,bao怒里慢慢冷静下来,看着那扇敲不开门。
他完全不记得骆枳对他说过这些话。
骆枳小时候,他心血来潮,或许还会稍微施予些耐心。等到骆枳长大,就越来越叫他心烦。
他嫌这个儿子顽劣,嫌这个儿子不成器,嫌骆枳性情乖戾跋扈,不识时务不懂分寸……总之成见既然已经铸成,责任根本用不着特意划定。
——难道还有什可讨论?
管家不敢说是也不敢说不是,低着头噤若寒蝉:“家主……”
“说!”骆承修厉声喊,“就在这说!”
管家吓得半点也不敢再拖延,只好硬着头皮,如实把话全重复遍。
骆枳说过,骆橙和母亲性格相似,要好好引导,不然会出问题。
骆枳说过,简怀逸会和母亲跟骆橙说些似是而非话,这些话在骆承修和骆钧听来或许不屑顾,但骆橙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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