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只是被这些话慢慢地活剐着。
他努力去想骆枳为什不画,然后他觉得自己可笑,这种问题难道有什必要去想。
“父亲,是想告诉你。”骆钧说,“原本走不到这步。”
骆钧说:“们活该。”
骆承修言不发,狰狞盯着他,像是想从他身上看出任何丝说谎端倪。
骆钧摸索着自己领带,他手在某个位置停顿下,才继续慢慢捋下去,好像那里依然有个完好领带夹。
任霜梅人脉远比骆家广,这多年和对手在商场上打得有来有回,反倒打出来惺惺相惜,在私底下早已经是起喝茶关系。
听说小火苗这些天睡不着觉,好想送哥哥个礼物,任霜梅二话不说,带着他开车就去找老朋友喝茶。
那位创始人年过七旬,最喜欢美术天赋好孩子。看着任霜梅带来男孩和自家孙辈起玩沙画,看几分钟那个孩子配出颜色,差点就把人抢去当学生。
这些都是他在后来,又去找那个在邮轮上曾经短暂聊过天继承人,从对方口中点点问出来。
集团创始人。”
骆承修只手已经扬起来,却忽然在某个熟悉字眼上蓦地顿住,原本强行压抑激烈怒火也凝固在眼底。
骆钧报个名字,笑笑:“熟吗?父亲。”
骆承修定在原地。
……怎不熟?
骆钧却只是摇摇晃晃站起来,他走到明禄面前,交出双手:“害死弟弟。”
骆钧问:“你们要怎让赎罪?谢谢你们帮。”
明禄摇摇头。
骆钧瞳孔颤颤,忽然生出恐惧。
“犯
“是真有天赋,可惜。”
对方在国外,还不知道骆枳出事,颇有兴致地给他讲老爷子是怎喜欢那个孩子色感天赋,怎丝毫不吝啬夸奖地对他们说那些配色有多明亮浓郁、多活泼热烈。
对方还说,骆枳前些年直断断续续都有寄画过去,老爷子相当满意,叫人送去过画廊参展。可惜这些年没怎画,问就说没有灵感,也不知道是出什变故……
虽然这大款项绝不可能拿交情来补,但要是骆枳出面,把违约时限再稍微拖拖,总还算不上多大事。
骆钧慢慢复述着这些,他在听时候都能感觉到对方语气里欣赏,他想如果他是个合格哥哥,这时候或许就有资格与有荣焉地跟着骄傲。
怎可能会不熟?
骆家借着给养子办那场生日宴,和几家跨国公司牵上线,正在抢几个钻石矿场大项目,想要抢到矿场开采权。
这种博弈旦进去就没法抽身,钱越烧越多,骆家不可能就地止损,子公司资金流也全填进去。
就是因为卡住那批货,这几个项目正在烧钱断流,才会被天价违约金瞬间烧出个深不见底窟窿。
“你是什意思?”骆承修手脚忽然冰冷,他莫名有些天旋地转,好像是整艘邮轮都忽然晃晃,“你说这个,什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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