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炽治好病,可以彻底抛开过往。可以做所有想做事,去每个想去地方,成为任何个他想成为人,再也不用被任何事束缚。
可那团火本来就不用被任何事束缚。
那本来就是最自由灵魂,本来就该去追山间风,去玩溪里月。他本来可以在某次惬意漫长航线上遇到那团火,那定是人群里最耀眼个,在任何地方都能眼就被看到。
他不知道这算什好事,得是多好事,才能让人连生场病、差点丢掉条命,都算是难得解脱和救赎。
“你们家专长是医疗。”明危亭问,“心理方面权威吗?”
医生们已经讨论出答案:“三个月到半年都来得及,如果到时候依然状况不好,也只能强行手术。”
明危亭想知道都已经问完,不再开口。
他逐页翻阅着那份已经整理好治疗方案,直到把最后页也看清楚,然后把整份方案合上。
“先生。”陪在他旁边人说,“确不尽然是坏事。”
他看着明危亭脸色,斟酌开口:“如果顺利,等痊愈以后,骆先生人生就全是新。”
离开。
骆炽身体状况,原本应当还可以保留部分左侧听力,不至于完全听不见。是那些无孔不入恶意密不透风地裹着他,他实在已经没有能力再处理听到任何内容,所以自动隔绝那些声音。
……如果不是因为听不见,骆炽就会知道,在他刚给那幅画开出价格时候,那位影子先生就已经毫不犹豫地付账。
这场病让直坚固盔甲出现裂缝,而那些从未减弱过恶意,自然就沿着这道裂缝汹涌灌入。
那些人终于成功,骆炽彻底被吞进去,卷入那片漆黑冰海。
“权威,自己就是学这个。”荀臻说,“们会安排最合理治疗疏导流程,会派最合适咨询师去和骆先生聊。”
明危亭点点头。
这些安排在会议室
“会顺利。”明危亭收起治疗方案,站起身同医生致谢,走出会议室才看向他,“你是荀家。”
明危亭想下:“荀臻?”
那人跟着他出门,被叫出名字,连忙跟着停下脚步:“是。”
明危亭低下头,又看看那份治疗方案。
他知道对方意思,这场病让骆炽失去自保能力、彻底被那些恶意吞没,却也阴差阳错,让切有重新开始机会。
因为要讨论骆炽精神状态,心理科那边拿到部分由明家调查得到资料,翻阅时已经意识到情况棘手。
“其他问题都不难解决,但骆先生自身状态必须先有所恢复。”
医生说:“先把身体调养好。至少各项指标达到手术标准,能对外界做出反应,有最基本求生欲,才能考虑手术。”
明危亭沉默片刻:“有多长时间可以用来调整?”
“不急,可以先采取保守治疗。如果有更熟悉和放松地方,也不定要住院,只是要严格监护身体状况,每周都来复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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