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危亭点点头:“知道。”
见他反应平静,医生也松口气:“也不定是坏事。”
之所以要几个科室联合会诊,就是因为这部分问题虽然重要,却完全不是最紧急。
骆炽精神状况非常差,已经有明显木僵表现。这并不是脑内那个肿块缘故——或者说,骆炽直在尽全力靠自己保护自己,是因为这场他自己都没察觉、突如其来病,让他终于不再有足够自保能力。
如果不是频繁发作眩晕和恶心,骆炽或许就不会被堵在商场、不得不躲进自己车里,那辆车也不会被毁掉。
大段专业术语后,主治医生尽量明确地给出答案:“骆先生听力异常、眩晕、视野模糊、侧肢体无力,还有大量记忆片段缺失,都是部分脑区受到压迫导致。”
明危亭静听阵:“也就是说,手术后,这些异常都可以恢复。”
明危亭说:“只要好好调养,他会和以前样健康。”
“是这样。”医生点点头,又详细解释,“肿瘤压迫导致失聪是单耳,骆先生右手、右腿无力症状都能恢复,也能恢复原本右侧听力水平。”
骆炽左侧听力损伤是因为小时候旧伤,如果在受伤当时就及时治疗,其实不会留下什后遗症。
要去谈那笔生意更值钱。
是他太蠢。
是他没有弄懂火苗话。他把外面那个高兴骆枳当成真。
他没有看到那团已经被困在很远浓雾里暗淡火,因为已经几乎彻底失去交流能力,所以只好用这种方式吃力地、笨拙地、用尽最后点力气和勇敢问他“再留下,好吗”。
他应该早点去学岸上人习惯,即使真要暂时离开,他也应当把外套留在房间里。
如果不是右腿越来越无力,连正常行走都成问题,在被骆橙堵在酒店时候,骆炽就可以直接转身
就算因为些特殊原因,治疗被耽搁到三年后。如果能在被领回来之后就立刻进行针对性补救,也可以恢复大部分听力,更不会直到现在还时常耳鸣。
这种外伤性耳聋治疗时间窗口非常窄,现在再想干预,就只能考虑助听器或是人工耳蜗。
“不过。”医生稍犹豫,“肿块位置不好,术后可能会出现记忆障碍,这点大概没办法避免。”
明危亭问:“不记得以前事?”
“很有可能……不过已经掌握技能和生活能力不会受影响,这些不在这个位置。”医生把扫描结果给他看,“会丢失估计是大量关于过去人和事记忆。”
以后骆炽个人在房间,他再也不穿外套。
办公室门口已经有人在等明危亭。见到他来,立刻有人迎上去,引着他进门。
那个附属家族家主也在,快步帮他拖开椅子,让他坐在会议桌对面。
明危亭收敛心神,专注听着对骆炽诊断。
“确是肿瘤,位置不太好,但影像学表现倾向于良性,手术切除预后会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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