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禄忽然突兀咳嗽声。
做明家总管,明禄向持重稳健,进退有度,很少会有这样奇怪情形。
……
明危亭轻蹙下眉,下意识沿明禄示意方向看眼,忽然停住话头。
他花些时间,敛去那些刺人冷厉,走到被明禄
明危亭说:“要船上货,就做个交易吧。”
明危亭闭上眼,这里不是公海,他不能把这几个人绑去海里钓鲨鱼,也不能做出极端事。
他现在是骆炽粉丝,将来也会直是,骆炽要干干净净。
所以骆炽粉丝也必须跟着干净。
骆炽早晚不会姓骆,不会再和这家人有任何关系。等那个时候,那团火可以在所有邮轮和海滩上弹吉他,可以画任何风格画,定会有人对他说千次喜欢,他不会再遇到任何危险。
明危亭停下尝试。
他把彻底弄烂摆件交给明禄,仰起头,闭阵眼。
再次失败。
明禄处理干净痕迹,回到他面前。
明危亭靠着墙,漆黑眼底冷凝成冰,再不受控地透出厉色:“那不敢看吗?”
人,又是完全陌生环境,会让骆炽觉得不安。
那三年经历依然没有放过骆炽,会在梦里冷冰冰地缠上骨头。尖牙扎进皮肉,渗出毒液,沿着血管蔓延,在每寸不起眼角落探出鲜红蛇信。
骆炽并不是觉得害怕。
他只是已经习得这种方法。那个被弄丢七岁骆炽,那个被家人扔在角落十岁骆枳,都还在那个时刻鲜明地站着,没有被任何人领走。
那些次又次被推开记忆叠加,唯照顾他人过世后,骆炽不再认为自己会受到任何保护。
早晚有天,骆炽能放松地从床上醒过来,惬意地伸个懒腰,卷着被子再睡个回笼觉。
所以那些梦魇也该换个人缠着。
“他不是喜欢关禁闭吗?”明危亭说,“明家也有禁闭室,请他每晚都去坐坐。”
“既然那重视生意事,就牺牲些睡眠时间,来喝口茶。”
明危亭垂下视线,理理袖口:“不会对他做什违法事,找人和他聊聊……”
骆家人,就眼都不敢看那些事吗?
不敢去接触吗?不敢去看骆炽是从什样炼狱里挣出来,所以索性把骆炽推进另个看不见底深渊。
怎会有这不懂事儿子?七岁还不知道不能把自己弄丢,丢就丢,居然还跑回来添乱。
不敢承认这种想法是吗?不敢看冠冕堂皇下面藏着是多自私到可笑丑陋和卑劣,所以就费尽心思要让那个证明他们卑劣证据从眼前消失……
“和骆家主说。”
既然没有保护,就只能靠自己保护自己。
有针头就把针头拔下来,有玻璃杯就摔碎攥住碎片,到陌生地方就必须保持清醒,有陌生人就不合眼。
明危亭最终弄碎那片贝壳。
他拿着那个以失败告终手工摆件,次次试着把它沿着裂缝重新拼上去。
明禄轻声开口:“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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