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怀逸说:“怀疑就是这样,旦生
他已经很久没这愤怒过,气急败坏怒火中烧,连喉间都泛起淡淡血腥气。骆钧用力拎起简怀逸衣领,他胸口急促起伏着,手上几乎绷起隐隐青筋。
骆钧哑声问:“为什?”
已经给他做许多年助手,简怀逸很清楚他问“为什”是指哪个问题。
骆钧不关心简怀逸为什要对骆枳这样做。
或许以后会关心——等到事不关己、可以从容施舍点怜悯时候,会关心下骆枳,给些作为安抚补偿。
……他当然这样猜想过。
如果不是因为生出这种猜测,他也不会忍不住问简怀逸那句话。
但到最后,他还是选择把所有疑问都咽回去,并且搪塞掉心里那个声音。
因为……如果分辨出简怀逸和骆枳当时姿势古怪,那后面系列由此衍生想法,简直太顺理成章。
顺理成章到那很可能就是最叫人齿冷真相。
因为太久都没去细听过那个声音,以至于骆钧几乎早已忽略它存在。
……他真从来都不知道,骆枳和简怀逸冲突里,有些并不是骆枳在单方面针对简怀逸吗?
如果连这个程度分辨能力也没有,骆钧也不必在生意场上跟人周旋,算计那些无聊效益盈亏。
“骆枳也没有喝酒,是灌下去。只是跟他聊聊任尘白母亲事——小橙说嘛,听见觉得好奇,就问问他。”
简怀逸说:“多聊几句他就不说话,站在那动也不动,像是脑子出什毛病。”
又或许是知道某些终将被,bao露出来真相,点点揭开被粉饰过往,弄清当初究竟都发生什时候……那个时候,骆钧大概会后悔得忍不住跑去跳楼。
但至少现在,骆钧并没在关心骆枳,也并不是在为骆枳遭遇发怒。
这是个极度以自为中心又无比傲慢人,自身尊严和绝对正确比什都更重要,你要证明他错,那还不如扒掉他皮。
骆家人好像都是这样,也不知道怎基因突变,竟然会出个格格不入骆枳。
“即使不主动承认,你也早晚会查到。”
骆钧垂在身侧右手缓缓捏紧。
他说不清正在身体里狰狞穿梭究竟是种什情绪。
有对当时误会骆枳错愕愧疚吗?
或许有吧,但非常稀薄,淡得几乎闪就被吞没。
更多,还是被最信任人欺骗,和识人不清仿佛被嘲讽羞辱愤怒。
他语速很快,平淡地口气说下去:“意识到这是太合适不过时机,就给他灌杯酒,准备把他推下去,伪装成他酒后失足落水。但因为是临时起意,准备不足,恰好被你们撞见……”
“……怀逸。”
骆钧嗓音发沉,他凝定地看着面前人,脊后慢慢升起股冷气:“你知道你在说什吗?”
简怀逸却只是笑着看他:“大哥,你难道不是这猜?”
骆钧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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