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尘白喝口咖啡,把点心咽下去。
不知为什,在这个时候反复在他脑海里出现,竟然还是骆枳垂下去眼睫。
……
他们见最后面,骆枳在他手里缓缓闭上眼。
像是小时候拿在手里随意拉扯着玩,只有靠拧弦才能运转活动人偶。
“尘白。”龚寒柔提醒他,“别做让自己后悔事。”
任尘白笑笑:“您放心,不会。”
他心里越烦躁得几乎失控,面上就越温文尔雅滴水不漏,放下咖啡起身,送龚寒柔离开。
服务生端着碟精致糕点,看着这桌已经快走空客人,有些迟疑:“先生……”
任尘白拿出手机扫码结账。
任尘白收回视线:“龚阿姨。”
“叫老师吧。”龚寒柔问,“那个孩子养母是谁,是你母亲吗?”
任尘白身形微顿,接过咖啡笑笑:“怎可能?”
他停停,似乎自己都在劝服自己:“如果是话,怎会照顾他到现在?”
“也直认为是你照顾他到现在,所以对这个故事结局很放心。”
橙身上,若有所思地停顿刻:“能把当事人带来剧组吗?”
这次不等任尘白开口,骆橙已经脱口而出:“能!”
她应过声才察觉到自己失礼,连忙低下头,小声解释:“他……他不会拒绝。去求他,他定会答应……”
“你替当事人答应?”赵岚终于听不下去,忍不住插话问,“如果他不想回忆当年事呢?如果这件事对他来说非常痛苦呢?”
骆橙没考虑过这个,脸色白白,咬住下唇。
牵着身体弦圈圈走到尽头,于是早被扯松手脚静静垂落,连头颈也脱力地低坠下去,不再给他任何反应。
……
“尘白。”龚寒柔声音,“别做让自己后悔事。”
……
骆枳在他怀里很慢很慢地闭上眼,那里面光亮终于被敛净,眼睫不堪
服务生莫名心惊胆战,不敢多说,放下糕点拔腿就走。
任尘白动不动,在原处坐很久。
他出神地看着那碟糕点,忽然像是想起什很久远往事,随手拿块点心搁进嘴里,慢慢咀嚼。
芝麻馅。
甜得腻过头。
龚寒柔看着他:“但现在有些担心,或许哪里出错。”
龚寒柔说:“未必来得及纠正。”
任尘白慢慢握住那个咖啡杯。
新上咖啡,杯壁很烫,他却像是全无所觉,手指仍在加力。
他握着那杯咖啡,像是要把细腻白瓷彻底捏碎。
“好。”龚寒柔出言打断,“如果你能把人带来,可以考虑进组事。”
赵岚回头失声:“龚老师!”
龚寒柔有自己打算,按住她手臂,微微摇头:“去送送骆小姐。”
赵岚把话咽下去,看着如逢大赦骆橙压着兴奋与惊喜朝龚寒柔道谢,眉头就蹙得更紧,却还是言不发地站起身,把人送出咖啡厅。
任尘白看着两人离去背影,忽然听见龚寒柔在身后叫他:“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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