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人靠衣装,似乎也确实有些道理。
骆枳长相其实非常出挑——想也知道,能隐瞒身份跟家世、只靠着张脸把吉他从选秀节目里所向披靡地杀出条血路,至少也是能顶得住高清特写水准。
可时之下,他好像又想不出自己能去哪。
往常要是没法回家,至少还有公司可去。
骆枳在办公室放张单人床,处理工作困就倒头睡会儿,睡醒就继续灌着咖啡加班加点,太累就玩会儿吉他。
倒也不是真有这日理万机,只是日子被塞得这样满当,脑子里就没有空隙。
没有空隙,就不会因为些乱七八糟事东想西想。
紧接着,简怀逸会让骆承修意识到,需要有个信得过人负责淮生娱乐。
最后,还要在天之内引爆所有事,让震怒骆承修彻底下定决心,把骆枳这个败事有余混账东西永远踢出公司。
……但其实完全用不着这麻烦。
简怀逸想要从他手里拿走淮生娱乐,只要跟骆钧、骆夫人或者是骆家主说声就行。
就像过去十几年里,简怀逸拿走他名字、拿走他生日、拿走他家,在他出道前决赛夜“不小心”给无中生有黑料作证,拿走切骆枳在乎或者不在乎东西样。
多,舆论滚雪球似发酵。隔三差五有自称是“酒店工作人员”人冒出来,信誓旦旦地描述当时骆枳是怎强取豪夺、李蔚明又是怎清白刚烈抵死不从,生动形象得仿佛当时就在现场。
骆枳甚至还刷到几张模糊不清旧照。
根本看不清头和脸,就连人形都得勉强辨认。
也不知道是什样火眼金睛,才能眼就认出这是胁迫着李蔚明骆枳。
看十几个版本深夜酒店疑云,骆枳放下刷得发烫手机,枕着手臂闭上眼睛。
就不会觉得难过。
骆枳现在其实也还好,比起难过,他更明确感觉其实是“茫然”。
忽然就没事可做、没处可去几乎能把人淹没空白强烈茫然。
趁着这份茫然还没开始侵蚀他行动能力,骆枳系好安全带,发动车,开出那片刺眼过头明晃晃白亮日光。
骆枳开着车在市区里绕几圈,找个停车场泊好,准备去随便买两件衣服先换上。
简怀逸真没必要这忌惮他。
骆家主和骆夫人儿子、大哥弟弟、小妹二哥都是简怀逸。
骆枳就像是梗在他们眼中根刺,即使只是存在本身,也无时无刻不在招惹他们烦躁和厌恶。
……
想到这儿,骆枳就觉得自己似乎也该识相点,别回骆家去叫所有人心烦。
……
说实话,骆枳有时候会觉得,简怀逸实在太把自己当盘菜。
就比如要从他手里夺走个凝聚他全部心血公司。
简怀逸就会先布局,埋好李蔚明这颗棋子。
在这之后,简怀逸会安排几次“巧合”,让骆橙对演戏产生兴趣,设法引导骆橙在毕业前就生出想要进娱乐圈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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