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还有份家产吗?公司股份什,都给他。”骆枳在屏幕上划几下,让小人翻连串前空翻,“让他走得远远,愿意自立门户或者怎都行,把东西还……”
剩下话被骤然打断。
骆钧神色
“骆枳。”
骆钧擦擦手,直起身:“为什?”
骆枳靠着车,他刚又打开游戏,苍白指尖在屏幕上灵巧地跳跃,只来得及应声鼻音:“嗯?”
骆枳百忙之中抬头,扫眼狼狈简怀逸,似乎是才想起这件事,“哦”声:“讨厌他。”
骆钧言不发地锁起眉峰。
他语气不带什情绪,却又像是浸透刺骨冰水,黑沉眼睛扫过四周,最后才落在指间还带着血痕骆枳身上。
四周保镖深埋着头,没个人敢发出半点声音。
……
这种豪门里乱七八糟家事,哪有他们插嘴半点余地。
骆钧是骆家长子,也是圈内公认这代最有天赋年轻人,冷峻内敛、杀伐果断,将来注定要做骆家家主。
骆钧带人赶过来时候,骆枳正坐在自己那辆车车顶。
骆枳垂着眼,漫不经心地抱着手机打游戏。
他身上那件纯黑风衣沾些灰尘,袖口下露出截瘦削雪白手腕。右手指节青紫遍布,修长指间染着些怵目殷红血痕。
不远处路旁,西装革履青年被人扶着坐在路灯下,面庞上片青紫狼狈,额头上还有个醒目伤口。
听见骆钧脚步声,浑身是伤青年抬起头,目光亮下:“大——”
他向来喜怒不形于色,此时也被这种近乎荒唐答案激起几分不悦:“什意思?”
“讨厌他,看见他就烦。”
骆枳划着屏幕,操控着跑酷小人在地铁轨道上辗转腾挪,躲开背后贪婪扑过来尖齿恶犬。
他开个无敌模式,活动下青块紫块右手:“大哥,们把他轰出去吧?”
骆钧气息沉下来。
挨打那个青年是骆家养子,叫简怀逸。
跟骆枳这个家里最混日子、最不成器养尊处优少爷比起来,简怀逸无疑是另个极端:待人温和,刻苦努力,性情低调谦逊。才二十出头,就已经成骆钧在商场上得力副手。
今天是简怀逸二十三岁生日,骆家举办盛大生日晚宴。
这个时间,本来所有人都该在豪华宴会厅里觥筹交错热闹寒暄,替年轻有为简副总庆生。
至于简少爷为什会和骆枳这个骆家最不愿提败类起出来,又为什会发生冲突、为什会被骆枳打成这样……他们其实也不太清楚。
青年似乎有所忌讳,飞快抬头看眼骆枳,把那个称呼谨慎地咽回去。
骆枳指尖轻触下屏幕,确认过游戏已经暂停存档,才锁屏放下手机。
骆枳抬起眼睛,轻轻弯下,亲亲热热开口:“大哥。”
骆钧径直略过他,走到路灯下,俯身亲手检查过青年伤势。
骆钧淡声问:“怎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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