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琴低着头沉默几秒,然后合上房门取下防盗链,开门让阮宵进屋。阮宵不留痕迹地观察起房间内布局装潢,室内陈设简单,没有工艺品或者盆栽装饰,目及之处全部是生活必需用品。
阮宵站在门口。鞋架上摆放着几双女鞋,最下层鞋架上放着只鞋盒。
见阮宵礼貌地站在门边,不进屋来,管琴便招呼道:“不用换鞋,没有拖鞋。就这进来吧。”
阮宵颔首,踏入室内。
管琴人独居在这个居室。这代老旧公寓都有个通病,房屋间距不够远,如果站在窄小阳台上伸出胳膊,而对面住户也恰好做同样事,搞不好可以握个手。正因为如此,室内日照不充分,采光不好。虽然不过是下午,也依然需要开灯照明。
着拖鞋走到门前。从猫眼里,她看到个陌生男人。防盗门略微开启,受金属防盗链牵制,只有不到5cm距离。从这段狭窄空间,管琴戒备而紧绷地望着眼前这个高挑男人。
“您好。是社区法律援助中心律师,叫阮宵。”
管琴盯着他证件看看,防备之意淡几分。她说:“不需要律师。”
“社区对您遭遇表达遗憾与痛心。您合法权益受到侵害,您有权请求对方承担侵权责任。您希望通过诉讼程序得到为您复诊医生公开道歉,这属于合理诉求。同时看到您说过曾经为此求医也做过心理咨询,您也同样可以要求对方对于相关费用进行赔偿。社区愿意为您提供无偿帮助,最大程度维护您合法权益。”
管琴面露难色。
管琴并不铺张浪费,甚至可以说是相当节俭。刘长林儿子债台高筑,需要用钱解燃眉之急,可管琴不同。她动机又是什呢?
阮宵问些基本问题,管琴回答不出所料,与她在采访时回答别无二致。每当问题涉及到些她不曾提到过细节,管琴就会回答不记得,随后,她就会提起复查时被猥亵经历。她说得很激动,也沉浸于情绪中。阮宵索性不再发问,安静地做个倾听者。
开水煮沸声音响起来,管琴起身去厨房。
阮宵看向旁。电视柜上除电视机,还有几个相框。大多都是管琴单人照,只有张是合影,里面人有些他刚才在咖啡厅见到过,应该是团建时拍下照片。阮宵忽然留意到电视机旁边有个扁平黑色盒子,看样子是类似于指甲刀套装东西。
不到分钟,管琴就端着刚烧好水回到客厅。阮宵端正地坐着,见到管琴便起身,说道:“不麻烦您。叨扰多时,感
“还是说,您已经委托可以为您提供帮助律师?”
管琴眼神飘忽,很难拿定主意样子。她摇摇头,说:“没有……”
“请让帮助您,”阮宵见她仍在犹豫,便道,“社区也同样会站在您立场为您发声。”
“社区会为说话吗?”管琴问。
“社区会根据您需求,为您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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