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房门关上声响,还有塑料袋窸窸窣窣摩擦音。他盯着头顶卧室灯,还有雪白天花板,发觉自己脑海片空白。房间很安静,落针可闻,他也什都没有想。
阮宵起身穿衣,身上痕迹无不在告诉他发生过事情。他面无表情地侧过脸。
齐煊看到阮宵走出卧室,轻轻扬眉,道:“睡美人,睡得还好吗?正在搜索如何能唤醒个起床气大omega,你就醒。”
阮宵走到餐桌旁,显然是被齐煊清理过。不仅没有那些难以启齿痕迹,连红酒和抑制剂也被收拾走。阮宵知道最近齐煊来得勤,原本是要收起来,可却不知怎就昏睡过去。
“吃饭。刚送来外卖。”齐煊把盒盖揭开,他订都是清淡小吃。有软糯浓稠虾仁粥,上面撒几片青翠葱花。也有精致灌汤包,面皮上褶皱都颇具美感旋拧着。
阮宵是被电话铃声吵醒。
眼皮沉重,身上仿佛压几公斤棉花,动弹不得。忽然,他身上轻,听到脚步声,然后手机铃声由远及近。
阮宵勉勉强强地睁开眼,朦胧中看到齐煊把手机举到自己耳边。
“阮律,怎现在还没到啊?没出什事儿吧?”凌峰声音通过手机传过来。
“今天……”他开口,才发现嗓子沙哑得不像话。
“嗯。”阮宵坐下。他拿起勺子,漫无目地划划虾仁粥表面。眼前食物色香味俱全,无可挑剔,可就是不能激起食欲。
果然还是不行。阮宵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个念头。他以为他已经渐渐习惯于摆不脱**期,结果还是会感到失望。或许是因为最近事让他产生比从前更为强烈危机感,也越发看清自己——其实并不能同齐煊做没有感情纠葛性伴侣。尽管不愿这样想,他也不得不承认,齐煊就像是个巨大磁场,对他有要命吸引力。他自以为可以克制,可他越来越清晰地意识到他其实没有选择抵抗权利。离齐煊越近,就越会让他看到自己心口不、道貌岸然丑态。明明嘴上说要划清界限,行动上却与**牲畜无异。离齐煊越近,他就越要时刻提醒自己,不要逾越他们约定好关系,要知道自己身份。离齐煊越近,他就越记得
阮宵正欲继续说,齐煊却把手机拿开。齐煊对凌峰道:“您好,是这样,宵宵感冒……是,突然就感冒……好,会转告他。”
“你工作伙伴说让你好好休息。”
阮宵不再试图去纠正齐煊称呼,或是回应他说话。阮宵浑身上下都像是被大象碾过,还不是会按摩且个性温和大象,而是古时候上战场,蹄子踩下去就是个深坑大象。
他闭上眼,很快就又睡熟。
再次醒来时候是被门铃声吵醒。阮宵听到门口有讲话声音,其中个声音是齐煊。阮宵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中午?也有可能是下午。他以为齐煊早就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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