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这是段孽缘,那源头还要追溯回高开学时候。
算算也是颇为久远记忆,让阮宵感到奇怪是,它怎就是那难忘。
X市历史最悠久又最有名望高中,毋庸置疑必然是十五中。十五中坐落在X市旧城区与新城区交界处。出西门就是鳞次栉比民房,但是并无破败老旧之感,古色古香又不乏悠然生活气息。而出东门,则是车水马龙新城区,西装革履精英和俏丽白领提着公文包步履匆匆,高跟鞋和皮鞋敲击路面“咚咚”声成这带主旋律。
故事开端就在十五中西门外某条小巷子里。十六岁阮宵规规矩矩地穿着十五中高中部校服,没有像其他爱耍酷男孩子样把校服外套系在腰间,或者是把校服涂鸦成自己喜欢样子,又或是不把外套拉链拉上露出里面潮牌上衣。他从头到脚都是师长心目中标准,脸长得白嫩,衣服洗得白净,连鞋子都是不染尘埃。不过“被师长喜欢”往往与“受同学欢迎”水火不容。喜欢他女孩子说他是云端上白马王子,不喜欢他男孩子就会说他装什白莲花装什假清高。
开学报到那天,阮宵背着双肩包走在巷子里,木芙蓉开得正好。快要走到拐角,突然就有人骑着自行车闯进视野中。当时阮宵先是惊,随即皱起眉,显然对于有人在如此狭窄巷子中横冲直撞相当不满,即使那个人骑自行车顺溜得像是能骑出花儿来,动作行云流水气呵成。阮宵回头,那人也刚好回过头来。与阮宵严肃神情截然不同,那个人在朝阮宵笑。
那人就是齐煊,只不过是太久之前事,那时少年齐煊面容在阮宵记忆中都己经有些模糊,像是褪色画。不过有件事阮宵却至今记忆深刻,在看到齐煊朝他笑刹那,心脏突然就开始狂跳。这个为血液流动提供动力器官从来都是不声不响地履行自己职责,这会儿却发酸发胀、甚至都发疼,“咚咚咚”声音听上去非常沉重,他头回知道原来心脏是那重样东西。
后来阮宵还问过齐煊,在他们短暂初次见面时为什朝他笑。齐煊根本就记不起这事儿,在他心中和阮宵初次交集始于毕业典礼时那个潮湿闷热体育器材室。他转头看阮宵时,发现阮宵明显不怎开心。虽然阮宵天生张高贵冷艳脸孔,喜怒哀乐都高贵冷艳,但就齐煊对阮宵解,那明显是高贵冷艳不开心。齐煊思索会儿,揣度好多年前自己心思着实非常艰难,然后他说:“估计是看你长得漂亮。”
阮宵对于这个油腻回答嗤之以鼻。齐煊只得老老实实地讲个朴素回答:“也可能是看你穿着校服,就知道俩是同学……想表示下同学间友好。”
齐煊当时究竟是出于何种心情,现在已经不得而知。不过毕业典礼时体育器材室绝对是两人人生中浓墨重彩笔。齐煊直说那是两人情缘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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