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晖哥……好难过啊……”
“好,们小甜难过,晖哥陪你难过。”】
……
邵晖蜷在后座上,努力眨眨干涩眼睛,他后背上全是冷汗,忍不住哆嗦。他拼命呼吸想让自己镇静下来,每呼出口气都像是在嗓子里点上把火来。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老套?那你觉得什不老套。”
“觉得……”
“嗯?”
“你在身边就好啦。”】
……
小晗不会出事,田甜也肯定不会。
可他脑子里乱可怕,记忆仿佛胶片穿梭。
【“疼不疼?刚才爸他打到你没有。”
“没事,叔叔他也就是时生气,没下重手。你腿没事吧?医生说你腿还要疗养,不能跪。”
“没事,明天们就搬家,好不好。”
“嘭!”
司机被后座动静吓跳,都没忍住踩脚刹车:“怎邵总?”
“没……没事。”邵晖几乎是慌慌张张把摔在地上手表从座位下捡起来,他目光牢牢盯着表盘上动静,坐标还在,但那颗小小心却突然停止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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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表被受伤左手握在掌心,把之前好不容易止住血伤口又崩裂开,从里头渗出来血珠模糊表盘,邵晖努力用左手拇指在上头擦好几下,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它越来越花。
他觉得自己喉咙里突然长出密密麻麻倒刺,让他忍不住呛咳起来。
他咳着咳着,呼吸窒干呕起来,几乎让他眼前黑,就背过气去。
邵晖在痛苦喘息中执拗想——只要这次小甜能够平平安安,无论让他答应什都行。
只要他能做到。
只要他两个心尖尖能好好就行。
【“晖哥,这几天辛苦你……公司耽搁很多事吧,外公下葬事情自己在这边处理就行,你快回去吧。”
“说什傻话呢。”
“没有……”
“哭出来好不好,在这儿呢。”
“,……晖哥给你说……外公最喜欢给做好吃……外公做糖醋鱼最好吃……他明明上次还说……还说等回来,等回来……”
“好,晖哥说算。”】
……
【“晖哥,今天那个神父说什啊,都听不懂……”
“他说——你是否愿意成为伴侣和爱人,从今天起,相互拥有、相互扶持,无论是好是坏、富裕或贫穷、疾病还是健康都彼此相爱、珍惜,直到死亡才能将们分开。”
“太老套吧。”
“没……没事,没事。”邵晖也不知道自己在回答谁,他顿顿开口,“救援队和医疗队都跟上吧。”
“是邵总。”
“那就好。”邵晖放下中间挡板,冷声开口,“休息会儿,到叫。”
他可能真需要休息。
邵晖向挺直肩头点点塌下来,双手却还宝贝样捧着那块手表。他佝偻起后背,把身子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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