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曜说:“喂?席沅?”
席沅那头有风声,像是在外面:“栾曜,你现在方便吗?”
栾曜轻声说:“没事,你说。”
席沅犹豫下,才开口说道:“今天晚上,能不能出来见面?”
栾曜脚步顿住。他以为席沅出什事,语气便严肃起来:“你在这儿?发生什事?”
栾曜说:“要不你也发次烧试试。”
彭唱朗声笑道:“那算。”
自栾曜生病以后,他和席沅视频通话频率更高天,隔三差五地就打通。每次聊时间并不长,有时候十分钟就挂断,但看得出席沅每次都很开心。
他们聊天内容其实很枯燥,翻来覆去也都是生活里那些琐事。有次栾曜听他说话,突然问句:“想吗?”
席沅愣住,肉眼可见地红脸,呐呐道:“想。”
道:“嗯?”
栾曜说:“以后别这傻。”
席沅不知道他说什事,但栾曜也没有给他问机会。说完这句话栾曜就闭上眼睛,低声说道:“睡会儿。”
席沅连忙说:“你睡吧。”
他轻手轻脚地在位置上坐下来,抬头看眼点滴进度,拿出书低头看起来。
席沅被他问哑然。他短暂地沉默下,回答道:“今天……是三个月最后天。”他像是有些后悔,连忙说道,“不出来也
这边彭唱听到栾曜说这句话,便故意朝他挤眉弄眼。栾曜当没看见,但也没继续说什,只是岔开聊别话题。等挂断电话,彭唱调侃地捏着嗓子模仿道:“想吗?”
栾曜坦荡地看着他,扬扬眉:“羡慕?”
彭唱摇摇头,笑道:“行,单身没人权。”
栾曜在省队训练个月,效果算是同期里面最显著。他瓶颈期很久,直急须个机会突破,终于在这次高强度系统训练下厚积薄发。结束前天,教练带他们出去吃顿饭,大家都生出许多离愁别绪和不舍得。他们喝点酒,栾曜也喝点,虽然不至于醉,但在这样离别在即时刻,也有些微醺。
回基地路上,栾曜手机响,他拿出来看眼,是席沅打过来。这还是第次席沅主动打电话给他,于是他刻意放慢脚步,落在队伍后面,按下接通。
他们从医院出来时候已经快十点,席沅打车送栾曜回基地,走时候栾曜很用力地拥抱他,在他耳边说:“上车告诉,到学校也要给发条信息。”
席沅乖乖说好。
他紧接着打车回高铁站,在站内等几个小时,才坐上回城绿皮火车。
栾曜病来得快去得也快,到底是运动员身体素质,第二天还有些无精打采,第三天就生龙活虎。他立刻跟上训练进度,反而比生病之前状态还好。教练低头看完计时器上成绩,都露出点笑意:“游得不错。”
彭唱看稀奇,吃饭时候跟他开玩笑:“你这是生场病打通任督二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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