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曜付钱,老板把瓶盖起,指指旁边:“吸管自己拿。”
栾曜看眼,挑个浅黄色条纹。他把吸管插进瓶口,拿着瓶子往外走。那汽水直冰冻着,这时候他才察觉拿着冰手,室外温度高,上面很快浮起层小雾珠。他走到泳池
席沅虽然不明白他为什提起韩桥,但他仍然记得上次栾曜发火样子,于是心有戚戚地避而不谈:“还是你游得比较好。”
栾曜看他眼,突然笑。他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接着说道:“等下会说腿部动作,你按照指令去做。做不到位地方都会告诉你,你根据话再去修正,明白吗?”
席沅很认真地听着,点点头。
其实栾曜从来没教过别人游泳。他没什耐心,也不喜欢别人浪费他时间,但席沅很聪明,点就通,虽然看起来还有些笨拙,但每个姿势都是很标准。栾曜看他腿部动作做得连贯许多,又教他手上动作,席沅话很少,不懂时候问问题也问很简洁,基本上都是栾曜在说,他在听。
栾曜说:“技巧教完也没有太多捷径,主要要靠多练。你把刚刚腿上动作和手上动作都练习两百组,再试着合起来。”
去台阶设计,席沅指指那边:“去那里下?”
栾曜说:“这儿是浅水区,直接下来吧,你能踩到底。”他凑近些,又说道,“没事,接着你。”
席沅便移动重心,让自己从岸边滑下去。他对水有本能恐惧感,下水时候还是有些心慌,浮力让他并没有立刻接触到池底,畏惧便在两秒之间涌上来。但也就是这两秒时间里,他被栾曜搂住,对方双手牢牢地抓着他腰,借着浮力把他往上拉。他又突然生出前所未有安全感。
栾曜等他站稳才松开手,问道:“怎这怕水?”
席沅觉得有些丢脸:“小时候淹过水。”
席沅应下来,便开始反复练习刚刚学会动作。
今天天气很好,游泳池是室外,难免被太阳晒。栾曜看着他练会儿,打算去买瓶水,于是问席沅:“要不要喝点什?去买。”
席沅这才觉得口渴,点头道:“好,谢谢。”
栾曜双臂撑下岸边,起身动作干脆利落,不紧不慢地往小卖部走。他从冰柜里拿瓶矿泉水,又问老板:“有汽水吗?”
老板眼皮撩,起身拿个绿色玻璃瓶出来:“雪碧,要不要?这种比瓶装便宜,等会儿把瓶子还就行。”
栾曜倒没再说什,只是点点头。他把双手伸出来:“抓着手,先教你腿上动作。”
席沅便红着耳朵抓住他。
栾曜说:“蛙泳比较适合初学者,先教你蛙泳。”他顿顿,突然说道,“上次韩桥教你哪些?”
席沅看着他:“没教什,就让先试着浮起来。”
栾曜“哦”声,淡淡地说:“其实他蛙泳游得比好,他开始是练蛙泳,后来才转过来游自由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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