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
特别
事儿。”席沅低着头，不怎敢看他脸，手无意识地抠着桌子，“想跟你
起吃饭，行吗？”
栾曜皱
皱眉，似乎不大高兴，却还是点点头：“坐吧。”
席沅眼睛里浮现出点欣喜神色，栾曜觉得有些难得。他很少在席沅这张脸上看到过什情绪，跟他告白时候，被他拒绝时候，被人莫名其妙砸酒瓶时候，脸上都没什表情，像个机器人。他弯弯眼睛，把胳膊里书放在栾曜对面座位上，转身去打饭。
“操。”李永洋无语，“你还真跟他起吃啊？”
栾曜不耐烦：“你以为
想啊？”
“然后你他妈就答应？”李永洋不可置信地抬高音量，跟看着傻逼似看他，“你疯吧栾曜，他个男，你跟他谈什恋爱？”
“能怎办。”栾曜夹筷子肉，“把人开瓢，人家就提个要求，还能拒绝啊？”
“怎不能，你他妈倒是看看什要求啊？”李永洋声音越来越大，语气也变得很奇怪，“死同性恋哎，恶心死。”
“操你妈吃不吃！”栾曜把筷子摔在饭盘上，声音很大，脸色也不好看，“别叽叽歪歪，听着烦。”
看他生气，李永洋也怂，默默把话咽下去。他就是纳闷儿，栾曜那直男，怎就他妈答应和个小同性恋谈恋爱啊？
李永洋气笑，说句“你真牛逼”，端着饭盘换到隔壁桌子自己坐，说道：“跟同性恋起吃饭，你也不怕得病。”
席沅回来时候看到李永洋换到隔壁桌子，没说什，径直坐下。他认识李永洋，栾曜兄弟，关系很铁，从高中开始两个人就形影不离，都是游
他们体院阳盛阴衰，男生特多，都是又高又壮老爷们儿，最烦同性恋那套。娘不啦叽，看着他们眼神就跟用手摸上来似，恶心人。他们每次见着泳池边儿有这种男，都要约着训练结束把人赌起来揍，把人揍到不敢来为止。之前还有个不要脸，被他们打还拿涂指甲油手往他们大腿上摸，气得李永洋洗三遍澡，搓秃皮儿才住手。
栾曜没参与过他们殴打行为，他看不太上，但李永洋也知道他烦那群人。有不少男凑过来跟栾曜要微信，栾曜从来没给过好脸，手抬就把人推出去，阴沉着说句“滚开”，便没下文。
他正琢磨着呢，余光里就看见个男生往这边走。李永洋不经意地抬头看眼，立刻绷紧神经，用胳膊肘碰栾曜，低声说道：“操，席沅来。”
栾曜抬起头，正看见席沅走近。大概是觉得自己头上伤太惹眼，席沅戴个帽子，脸上挂个口罩，全是黑色，就露双眼。他穿着件深蓝色T恤，下身是运动短裤，又细又直两条腿蹬在板鞋里，周围女生都往这儿看。
栾曜看看他胸前字，上面写着什什学术会议，前面都是专业名词，他看不太懂：“什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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