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那年,宋律死。死因是很平常车祸,车祸导致严重颅内损伤,脑水肿严重,医生取下他块头骨以免脑水肿压迫神经,但最终还是伤势过重死亡。人生真是奇妙,那时候心情大概是快要服刑完毕囚犯突然得知自己沉冤昭雪无罪释放。反正从那天起,彻底自由,再也不用汇报,不用写检讨,也不用关禁闭,可以做任何想做事情,不用再瞻前顾后深思熟虑。但是习惯是很可怕东西,直到现在仍然按照他画好轨迹行走,不知道这种习惯还会持续多久,但总有天,会自由。”
“你当然会自由!”林觉肯定地说,比任何时候都肯定,“们定会活着离开这个游戏,你会得到你想要
,他由衷地觉得可怕,也为宋寒章感到难过。
他可以想象,这种被人控制恐惧无力就像是附骨之疽样,从记事起就纠缠着宋寒章,哪怕宋律已经死,他所造成阴影也将纠缠宋寒章生。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宋律已经成功,他彻彻底底地改变宋寒章人生。如果没有他,宋寒章也许会成为个罪犯,也许会是个普通人,甚至有可能成为申屠鸿那样善良、热爱奉献人。但他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不会永远深深地掩藏起自己,不会对切都保持怀疑态度,也不会有这种根深蒂固不安和冷漠。
“这种生活直持续到十六岁那年,那个时候已经足够成熟,至少已经能完美地伪装出宋律想要样子,他基本上已经确信被‘矫正’好,他很满意,也很自豪,甚至可以说是得意。他终于把父亲留给肮脏基因‘改善’好,越来越像母亲,温文尔雅、勤学刻苦、待人和善……总之不像是现在这个样子,也觉得伪装得很好,唯眼就看穿人是陆刃。”
——你这个样子真是可笑极,简直和样,啊不,你装得比像样多。几年不见陆刃笑嘻嘻地围着宋寒章转几圈,嘲讽地丢下这句话。
“陆刃母亲是宋律妹妹,也就是说宋律是陆刃舅舅,不过他们两人相看两厌,他觉得陆刃也需要矫正教育,不过陆刃母亲溺爱儿子,在陆刃回家告状后就再也不买他帐。陆刃小时候很自由,因为家里开武馆,从小就在那里厮混,放假就去北方深山里外公外婆家,漫山遍野地放风,到处招猫逗狗欺负山鸡野兔,有时候几天都见不到他踪影,差不多就是放养野生动物。”
林觉忍不住插句嘴:“他小时候是不是受过什刺激?”
不然怎变成这种变态性格?林觉在心中腹诽。
“没有。他家庭关系和睦,父母健在,性格也都很好,算不上大富大贵但也是小康之家,至于性格只能说是天生,最多是这个游戏给他放纵自己机会。你会在大学里见到他,已经说明他以前没有那胡作非为。”
林觉勉强认同这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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