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自己心里念头却止也止不住,汹涌着要跳出胸膛,他于是伸过手去抓住对方胳膊,任性又冲动地问:“顾砚,们还有可能吗?”
顾砚转过脸,没说话,双眉拧得更紧。他动动手指,似乎是想把自己胳膊从沈栖手里抽离出来,但垂眸那刻,他看见对方手腕上那条红绳。
最后到底没太用力,仍让沈栖那样握着。
“……
母亲弯下腰凑在女儿耳边嘀咕几句,那姑娘便笑起来,原本苍白脸颊上飞两团红晕。
片刻后,个穿着西装年轻男人走上草坪,他头发用发胶打理得丝不苟,手里捧着大束红玫瑰,脚步坚定地朝坐在轮椅中姑娘走去。
姑娘在母亲提醒下转过头,在看到男人那瞬,双目盈满泪光,脸上却是笑着。
那男人也笑,走过去单膝跪在姑娘轮椅前,把紧捏在手心里戒指戴到姑娘无名指上。
两个人紧紧拥抱在起,那姑娘哭笑得更厉害,姑娘母亲也掩面而泣。
这点改变,却谁也没提出来,默认。
这天天气很好,连日来阴霾终于消散,耀眼阳光照进病房里,把大半个房间都照得亮堂堂。吃过午饭,顾砚推沈栖下楼晒太阳。
住院部楼下是个小公园,环境很清幽,天气晴朗日子里总有许多病人在小公园里走路、散心。
顾砚推着沈栖来到湖边凉亭旁,这里既能晒到太阳,又不至于太晒人,是个很舒服位置。
不远处小径上,位头发银白老大爷搀扶着老伴慢悠悠地散着步。
……
医院承载着世间百态,很多人在这里出生、也有很多人在这里死去,生、老、病、死、爱、恨、别离,似乎都逃不开这个地方。
人生无常,谁也无法预知意外、疾病、别离,和明天,会是哪个先到来。
沈栖将视线从草坪上移开,转而落在顾砚身上。那人坐在离他臂距离长椅上,也正侧着脸看那对相拥而泣年轻情侣。
他下颔线崩得很紧,两道眉毛紧拧着。沈栖猜不出他此刻心情、更不知道他心里正在想些什。
老太太不知得什病,双手佝偻着颤抖得很厉害,嘴巴总是微张着,时不时便会有口水顺着嘴角淌下来。
老大爷脸上却不见点嫌弃,用手帕仔细给她擦干净。然后温温吞吞地笑,不知说些什,连老太太也跟着笑起来。
孩子们在草坪上围成个圈,中间坐着个蒙着眼睛年轻护士,个彩色小球在孩子们手中传来递去,最后落进那个戴着眼镜、手上缠着绷带男孩子手里。
旁边孩子嬉笑着起哄,那孩子不情不愿地站起身,走到圆圈中心,像是表演起什节目。其余孩子们笑闹得更厉害。
不多时有个做过化疗年轻姑娘被母亲推着也到草坪上。母亲已经不年轻,平时应该也没怎注重保养,再加上女儿病,看起来满脸疲态,但母女俩长得很像,看得出来母亲年轻时候也是个大美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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