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狗在楼下转半个小时,走到垃圾房附近时看到顾砚远远地朝这边走来。
从那件事发生到现在,已经过去快周,顾砚身上如常套家居服。他瘦、也憔悴,头发长些,下巴上长长短短层胡茬。
亲吻时候大约会被刺痛。
顾砚以前也不怎爱刮胡子,或者更准确点来说,是不爱自己刮胡子。
每次沈栖用剃须刀时候他就会巴巴地凑上来,黏着他抱着他,用他刚冒出点胡茬下巴蹭沈栖脖子,特不要脸地央着沈栖给他刮胡子。
唐衍咬着牙说:“他居然就跟说你、别、管。听听这说是人话,可把气得哟!你俩要不是哥们儿,才懒得管呢!”
沈栖捏着手机,很慢地呼出口气:“唐衍,你说现在做是对吗?”
唐衍还在气头上,闻言懵逼:“什?”
“现在死乞白赖地要和顾砚和好,是对吗?”
“不是,”唐衍下接受不,“你这话什意思,不会是想放手吧?这也太突然吧……”
那之后几天,顾砚依旧没有来公司。沈栖知道他不想见自己,也不会乐意看到自己消息,硬憋着没去打扰对方,只拜托唐衍旁敲侧击打听。
不过也打听不出什,唐衍将他俩聊天记录截图给沈栖看,往往都是唐衍发上十来条,顾砚过个半天甚至是第二天才回他几个字。
“吃。”“在睡觉。”“没事。”“别担心”……
回复很敷衍,看得出来是不想多谈。
“……昨天吧,终于没忍住给顾哥打个电话,就劝他别冲动辞职,说这压根也不是什大事,喜欢男女都是咱自己自由,碍着别人什事儿,再说反正大老板都不在乎,你俩怕什呢,对吧?”
“不是。”沈栖说,“只是觉得,好像直在让他不开心、让他痛苦,所以是不是应该尊重他决定,而不是错再错……”
这两人是自己路看着走下来,弄到现在这样,唐衍也不知道怎安慰,时有些语塞:“话也不是这说……”
“是。”沈栖把电话挂。
“汪。汪汪汪。”
这个点本来应该带着山竹去楼下遛弯,小山竹好不容易等到主人把电话讲完,主动从茶几底下刨出牵引绳,叼进嘴里跑过来丢在沈栖脚边,示意他赶紧给自己系上,然后下楼玩去。
这天晚上沈栖又找唐衍打探消息时,这人干脆拨个语音过来。
“又说顾哥,反正你都已经是总监,哪个多嘴多舌你就直接把人开,那什,杀鸡儆猴嘛,看以后谁还敢乱嚼舌根,自己辞职多傻啊,让别人觉得咱是怕似……”
“反正吧啦吧啦说大堆,说口干舌燥……”
沈栖坐在地板上,只手拿着电话、只手抱着山竹,他用力咬下舌尖,打断唐衍之后连串抱怨,问:“那他、怎说?”
“嗐!”说这个唐衍就来气,“他从头到尾就说三个字!你别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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