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似有所感，还是那人本来就打算抬头看，反正顾砚尚未来得及收回视线，那人就抬头看
过来。
谁也没想到会有这
巧，
时之间都怔住。
紧接着楼下那人朝顾砚扬扬胳膊，另只手放在嘴边做喇叭状：“记得把汤喝！定要喝！”
这动静挺大
，就是拿着大声公也没他声音响，楼上楼下都有人拉开窗户朝下看，顾砚却猛地将窗户拉上，也将周围住户探究目光隔绝在外。
什时候这人变得这不要脸，因为从这里搬出去，就不怕被人看、就不在乎？
大约半小时后，沈栖站在他房门外，轻轻扣两声，说：“顾砚，午饭已经做好，
马上就走，你待会儿就出来吃，冷不好。”
静默片刻后，脚步声开始远离，紧接着就传来铁门关合声音。
顾砚又在房间里坐会儿，盯着房门眼睛微微发酸。群里人还在不停发消息，他却没再继续看，把手机锁、起身开门出去。
餐桌上摆着简单两菜汤：番茄炒蛋、有焖茄子，还有碗红枣排骨汤。
从卖相上来看，厨艺又比之前进步不少。
厨房里抽油烟机运作声音很大，时不时响起几声也锅碗瓢盆碰撞声响。顾砚心里异常烦躁，玩游戏、刷wb，做什都静不下心来。
厨房里每个声音都被无限放大地传进房里。
手机震几下，是他加那个爱心公益群消息。顺手点开来看下，原来是有人在群里发些x县第小学最新情况。
就是五小长假顾砚去过那所山区小学。当时就说准备规划重建，现在个月过去，新学校居然已经打起地基。速度挺快。
新学校就是在原来校址上推倒重建，只是将面积扩大些，从照片来看，之前他们挖笋那片竹林好像没，被规划成操场。
顾砚把双手伸到水龙头下，掬捧凉水拍在脸上。手机又跳出几条新消息，最先条还是来自沈栖，这人不厌其烦又强调遍：“顾砚，记得吃饭
汤碗下面还压着张便签纸：“钥匙不会还，但不会再随便进来。”
他把便签纸捏在手心，看会儿，又找章成说：“不用找。”
章成被弄得莫名其妙，发过来三个问号。
厨房电饭锅里焖着饭，碗筷已经全部洗好，只等着他盛出来吃。
盛饭时候下意识往窗户外面看眼大约十几秒后，有个人影从楼道口走出来。
那口井应该也被填平，以后再也不会有人蹲在井边，用冰凉刺骨井水洗刷饭盒。
顾砚心里短暂生出点遗憾，尽管他自己也不知道这遗憾从何而来。
他从床上坐起来，摸过床头柜上烟盒，抽支烟点上。
近来他抽烟抽得尤其凶，家里随处可见烟盒、打火机，想起来就得抽上根，好像没有这玩意儿就总觉得缺点什。
“帮找个换锁师傅，尽快。”烟抽到半，他给章成发条微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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