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人穿着黑袍戴着高帽,拖着条及地艳红色舌头,打扮成黑无常样子。
真·群牛鬼蛇神、群魔乱舞。
沈栖和张秘书借酒店更衣室,换上自己准备装扮,神不知鬼不觉混入其中。
沈栖没做什夸张打扮,只是换件纯黑色丝质衬衫,下面是配套黑色长裤,脸上罩张白色羽毛面具。
黑如浓墨、白似新雪,两种截然相反颜色在他身上形成鲜明对比,将他衬得有种无法形容味道。
防火门没有关严实,留下道窄窄缝,他就这站在原地,透过那道缝,看里面人挂电话、坐在台阶上,然后从口袋里摸出盒烟,抽支又支。
顾砚原本就犯烟瘾,被那味道勾得更是浑身难受,却拼命忍住没动,手臂垂在身侧,食指和拇指无意识捻着。
等门内人终于抽够,起身从地上站起来,他才赶在对方发现之前离开,回办公室。
因为没能抽到烟,顾砚烟瘾更重,但不可能再出去次,太傻。便把烟咬在嘴里,干嚼着。
有时候烟瘾在不恰当地点犯,他也会这做,多多少少能缓和些瘾头。
差五分就到上班时间。沈栖将烟盒外面包装纸拆下来,把烟头捡起来裹在里面,起身走出楼梯间。
他过来时下意识将楼梯间木门掩上,因此并没有注意到有道人影已经在外面停留挺久,直到他起身,才匆匆转身离开。
而他满身烟味,自然也没能闻到在那人停驻过地方,残留着点他很熟悉香水味。
站在楼梯间防火门外人其实是顾砚。他也是出来抽烟。
公司虽然有专门吸烟室,但顾砚不习惯去那,人多,碰上难免要相互聊几句,但他这会儿心里有些烦躁,没有和人攀谈玉望,便把目光对准楼梯间。
半
但今天或许是因为身上还拢着楼梯间那股浓重烟味,越嚼烟瘾越重,到后来险些按捺不住,差点儿在办公室里就将那支烟给点。
“艹。”顾砚忍不住爆句粗口,认命转去吸烟室。
化装舞会在下午12:30正式开始,沈栖和张秘书作为负责人,提早两个小时到酒店,确认场地布置,又和主持人以及酒店安排服务人员沟通流程,确保活动过程不出错。
六活动从万年不变部门团建改成酷炫化妆舞会,大家都很兴奋,到12点就都陆陆续续到酒店。
有些人只是简单戴个面具,依稀还能从背影和身型辨认出可能是谁,有些人却特地从某宝购买夸张服装道具,把自己打扮成海盗、魔仙堡王子、白雪公主……
谁知道竟有人比他早步将楼梯间占。他本来都想直接走,门内人却偏偏在这个时候出声。
“唐衍。”
“你说,顾砚遇着,是不是倒八辈子血霉啊……”
是沈栖。
他无意偷听对方讲电话,但脚步却仿若被黏住似,就是动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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