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次抽烟时候他没分寸,下抽得急,被烟味呛得咳个惊天动地,眼泪鼻涕糊脸,好不狼狈。然而现在他点烟、抽烟动作驾轻就熟,任谁看都会以为他是个“老烟枪”。
但他开始抽烟其实不过才个月,抽第支烟时候他刚从山上下来,正开车回家准备出柜。那包烟是他路过某个高速公路休息站时买,30块钱包玉溪。
所以顾砚当时是怎走过来呢。边因为父母冷漠态度难过伤心,边又要像什事都没有样跟他笑、跟他闹。
逢年过节把他送上飞机,然后转身离开机场,回到空无人家里,还要在电话里骗他说和家人去哪里玩、见什亲戚朋友、吃什好吃……添无缝瞒他七年。
每每想到这些,沈栖都觉得像是有人捏着柄生锈刀,在生剜他心。
但那刀太钝,剜也剜不利落,下下,千百次割在同个地方,见血、见泪,就是不见结束,不肯给他痛快刀。
后来那颗心总算被剜去,却留下个血洞,经年累月无法愈合,碰碰就能痛得他冷汗直流。不碰也痛。日日夜夜提醒他、折磨他。
“唐衍。”他哑着嗓子叫好友名字,唐衍“欸”声,“在呢,怎?”
“你说,顾砚遇着,是不是倒八辈子血霉啊……”
“你胡说什呢,”唐衍当即反驳说,“虽然骗顾砚和提分手这事儿确是你做错,也没法昧着良心替你找借口、帮你辩解,但你也没必要这贬低自己,真……”
沈栖没再说什,良久之后他同唐衍说再见,把电话挂。但没急着回办公室,摸支烟出来,点燃。
放在以前极度讨厌烟味人,竟然也开始抽烟,还抽得很凶,坐在楼梯间台阶上那十多分钟,他抽掉大半包烟。烟屁股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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