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两人双双迟到，被扣
全勤，损失惨重。沈栖气得不行，
沈栖双手撑着大理石质地
洗漱台，愣是用自己运动过量体温将那块冰凉大理石染上温度。
镜子里是顾砚和他身影，皆是意乱晴谜、魂颠梦倒模样。
后来，顾砚怕他饿，在早饭前喂他喝生榨出来牛奶，而他……不小心把牛奶撒在洗漱台上，有那
两点甚至从杯子里高高扬起，溅在拢着雾气镜子上。
顾砚伏在他身上喘气，他抬起条胳膊去擦镜子上脏污，就是那个时候他看见顾砚眼角那点笑纹。
说不清当时是种什心情，但沈栖没再管镜子，侧过头，很轻在顾砚眼角各啄下。
他、看到他从楼道口出来时候，两人坐公交车去市里约会、看电影、夹娃娃时候，后来每天下班回家进门拥抱他时候，和朋友们泡吧打游戏时候……
顾砚都会笑。
也真很爱笑，以至于这几年眼角都长出点笑纹。
第次发现这个时候是某天早上。当时两人正并排站着刷牙，两人牙刷和漱口杯是成对，顾砚灰色、沈栖浅蓝色，两人刷牙动作出奇致，左边刷分半钟、右边刷分半钟，再舌苔上刷两下，然后漱口、吐掉。
沈栖没有起床气，但刚从床上起来那半个小时里，他脑子总是木，得靠着顾砚拨下、带下，他才会跟着动动，不过脑子穿衣服、洗脸、刷牙。
“你眼睛好像长皱纹。”
稳稳占据地盘旗杆因为沈栖这个动作很是激动地晃下，沈栖打着细颤闷哼声，正要把人从自己身上推开，顾砚却将脑袋埋进他颈间，低低笑起来。
“那怎办啊，
老你是不是就不爱？”听语气还挺委屈。
沈栖没直接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又侧过头，掰着对方脖子，将自己送上去：“说好像不会老似。”
两人唇相互抵着，沈栖这句话就显得含糊不清，但顾砚却是听见，他反客为主撅住沈栖全部呼吸，用同样含糊声音说：“那不样，你老也好看。”
每每这时候顾砚总要笑他，笑完习惯性去亲他吻他。有时候他嘴角牙膏沫还没来得及擦干净，顾砚这闹，便吃到嘴牙膏味儿。
被刺激这下，沈栖才算是彻底清醒，然后常常会睨着眼睛骂对方：“不要脸，牙膏都吃进去！”但顾砚却非要说那是“甜”。
然而牙膏怎可能是甜，就是水果味牙膏吃进嘴里都是涩、苦。不过是因为两人唇齿相交那个吻，才让那点涩味、苦味，变成甜味。
那天两人也像往常样交换个牙膏味甜丝丝吻，顾砚撒着娇要沈栖替他抹面霜，两人便对着镜子又是通折腾。
面霜抹着抹着就抹到某个风景旖旎地方，顾砚精神抖擞，大清早就开始尽职尽责干活、开疆拓土，带沈栖领略清晨太阳升起时大好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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