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今天才有所好转,烧还是烧着,但不至于糊涂,已经清醒许多。
接到顾砚电话时,他刚给手机充上电,看到来电显示那刻,沈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甚至怀疑自己仍在做梦,只是这回缠绕着他不再是噩梦,而是他心上人好心入他梦。
顾砚声音自电话里响起来时他还是觉得不真实。但哪怕是个梦,只要是顾砚说,他便统统照做。所以他匆匆从床上爬起来,期待着铁门开就能看见心里想着念着那个人。
结果脚踩下去,腿软直接跪在地板上,但他没觉得疼,爬起来直接往门口冲,秒钟也不敢耽搁。——他怕顾砚等不及会走,也怕这个美梦很快就醒。
好在那不是梦,顾砚真来。因为担心他,所以来。
都得被指指点点说上箩筐闲话,更遑论他成个变。态、同。性。恋。
爸妈这样反应也在情理之中。所以沈栖尽管心里难受要命,也不觉得喜欢同。性恋就算变。态、就是不正常,但还是不做任何争辩,就那样在客厅里跪整天。
不管老爸是用脚踢他,还是拿藤拍抽他,他都没有丝毫反抗。
后来还是老妈心疼他,拦着老爸不让再打,他才捡回条命。
否则他大概真能被他爸活活打死。
哪怕这个担心只是出于唐衍恳求——
沈栖:好感度能+1吗?
到晚上,老爸把沈栖特地买给他们吃穿塞回行李箱,然后将他连人带箱子块儿丢出家门:
“滚!不需要个喜欢男人儿子!拿着你东西滚!不把这个臭毛病改就永远别回来!”
沈栖深知父母这回儿在气头上,说什都听不进去,便也不急着做什,拎着行李箱连夜开车回A市。
他本来也没想过能让父母下子接受这件事,顾砚为此磋磨快七年,他也早就做好打持久战准备。
这场感冒来势汹汹,又因为受伤,之后两天沈栖高烧始终不退,倒在床上爬都爬不起来。睡睡醒醒,像陷入场总也醒不来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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