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目光有实质,他已经抚摸这张他最爱最熟悉脸千次万次。
老式电灯散发出光亮是很微弱,昏黄灯光下,顾砚脸阴暗交织,像加层柔和滤镜,比平日少几分冷漠锋利。
这不再是那个对他冷言冷语、横眉冷对顾砚。
身下这个人好像又变回从前那个会朝他温柔笑、会抱他亲他说爱他顾砚。
这才是他顾砚。
阿康是个戴眼镜男志愿者,就住在他们对门,白日里同顾砚聊得不错。
但沈栖不识好歹又难缠。顾砚起身同时他便又贴上来,重新将人压回炕上。
柔若无骨腰肢覆在顾砚身上,似道行深厚蛇妖,旦盘住自己猎物,便再也不肯松口。
长时间没能得到充足休息,顾砚这时候已经很疲惫,太阳穴上泛着绵绵密密疼,针扎似,沈栖这重重压更是叫他眼前黑,头晕目眩。
“松手。”待到那阵晕眩过去之后,他咬着后槽牙,冷冷说。
不见似,不言不语仍是看着他。
因为醉酒缘故,他眼神迷离着蒙着层水汽,而从这双眼睛里透出渴求却直白又坦荡。
顾砚见不得这个。
他抬手覆上这双眼睛,咬字很重又重复遍:“沈栖,别撒疯。”
沈栖眨眨眼睛,细密睫毛扫在顾砚掌心,似过阵电流,路从手掌麻到脚趾间。
沈栖心跳得越来越快、越来越重,他想吻他、想亲他,想把大衣口袋里那捧小蓝花送给他。
可他怕顾砚不要。就像他从前将顾砚心随意践踏在
顾砚眉眼锋利,冷着脸说话时候是很凶,沈栖因为这句话怔忡片刻,但他没有松手,反倒让两具身体贴得更紧,滑腻手臂不安分在顾砚身上四处点火。
他其实没那醉,这些年酒局饭局上练出酒量,远比顾砚知道要好多,几碗米酒下肚虽然令他有些头脑发热,但不至于真就醉。
至少神思仍是清明,他清楚自己在干什、要干什,不过是借着这个醉酒由头,撒次疯,骗骗顾砚、也骗骗自己。
他敛下眼眸迎上顾砚目光,却对从这双眼睛里流露出来森寒和抗拒视若无睹。
他抿嘴笑笑,用自己火热滚烫视线细细描摹着顾砚脸,锋利眉眼、挺而高鼻梁、很薄很好亲双唇……
顾砚下意识拢拢手指,那双眼眸便又趁虚而入撞进他眼睛里,看起来那样无辜又那样可怜。
身后窸窸窣窣动静自顾砚躺下之后就没有停过,他知道沈栖今晚喝多,却没想过这人能这疯。
而他不是没有渴求,面对这个曾叫他疯癫痴狂人、看着这双眼睛,本能反应先于理智占上风,顾砚用力咬下舌尖,将心里那点见不得人阴暗念头压下去。
沈栖被子早就被扫落在地上,他撑着手掌从炕上坐起来,将自己那床被子盖在对方身上:
“你今晚不清醒,过去找阿康挤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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