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
起留在最后
那个同伴小声说道：“欸你说沈栖今天怎
回事儿啊，感觉整天都心不在焉，有点奇怪。”
“不知道，可能真家里有事吧……”张扬无意打听别人隐私，随口道。
顾砚快他们步走在前面，闻言从手机中抬起头来，盯着沈栖早已跑远背影，双眉紧拧。
周五那天顾砚去茶水间煮咖啡喝，结果储物格里那袋咖啡只剩下
叮——
电梯终于到地下车库，沈栖顾不上和旁边同事告别，便匆匆挤出去：“抱歉，让下，抱歉……”
谁不想马上从电梯里出去呢，但电梯里人那多，总有个先后顺序，沈栖这种行为自然遭到许多人不满：
“什人啊这是，急着投胎呢？”
“有没有点素质啊，挤什呢，差这点时间啊……”
接下来半天时间里，沈栖只要停下手里工作，满脑子就都是顾砚在会议室里教训下属样子，很凶，很强势，但也……很性感。
沈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会想到这两个字，明明那种尴尬沉闷场面压根和性感不沾边。但他就是觉得那样顾砚很性感。莫名、毫无道理可言。
然后他便又开始懊悔，想自己之前为什会觉得他能不爱顾砚呢，明明那人黑着张脸凶巴巴样子他都能觉得性感好看，想凑上去索要个吻。
但大约人就是这样吧，容易犯贱，搁在身边时不以为然，失去才觉出珍惜。
可惜为时已晚。
张扬，也就是中午要去吃红烧狮子头那名同事正好也在这趟电梯里，见状赶紧朝大家道歉说：
“欸不好意思啊各位，
替刚刚那人给大家道个歉，他是同事，家里突然有急事，心里实在着急，所以请大家谅解下哈……”
电梯里很多人都跟他们是同个公司同事，不可能真斤斤计较这点小事：
“算算，也不是什要紧事。”“没事，谁家里都有可能碰上个急事，看这样子别是孩子病吧？”……
“欸谢谢大家理解，谢谢谢谢……”张扬边赔笑，边自觉让到旁，让其他人先走。
下班时两人又在电梯里撞见。办公室在同层楼好处这时候就显现出来，不管顾砚有多不想看见他，他们两人却不可避免处在抬头不见低头见状态中。
当时沈栖先进电梯，顾砚是赶在电梯门即将关上那刻进来，看见沈栖后他脸上没什变化，淡淡同电梯里其他几个同事打招呼，然后便站在靠门口位置，低头盯着手机，像是在跟什人发消息。
沈栖站在他斜后方，动不动、目不转睛盯着他背影。手机另头人不知道说什，顾砚唇角微微勾起，又很快淡下去。因为他无意间抬头时从反光电梯门上瞥见身后沈栖身影。
什时候让顾砚高兴人成别人，而他却成顾砚心上抹难堪狼狈蚊子血？
电梯里人多空气少，沈栖觉得自己有些喘不上气，不自觉地攥紧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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