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冲他傻乐:“不干不净吃没病。”
沈栖睨他:“要喝你自己喝,可不陪你发疯,这样至少还能帮你叫下救护车。”
然后……然后沈栖就为这句话付出代价,哼哼唧唧让顾砚揉晚上腰。
夜越来越深,气温变得更低,沈栖紧紧身上毛衣,心里更加难过。
离家出走是临时起意,那时候满心想着逃离,居然没有意识到自己跑出家门时身上只穿件毛衣。
沈栖又想起除夕夜当晚还下场挺大雪,第二天他们醒来时屋外已经是白茫茫片,汽车、花坛、路灯、屋顶……目之所及之处切似乎都被笼罩在皑皑白雪中。
这对于常年不下雪A市来说是个奇景,每家每户小孩儿好像都跑出来,在雪地里奔跑嬉闹,玩得不亦乐乎。
两个人也跟着凑把热闹,拿着个家里最大那个铜脸盆去楼下花坛里挖满满盆雪,然后在脸盆里堆个小雪人放在阳台上。
顾砚用葡萄、胡萝卜给雪人弄五官,还找出之前圣诞节时去超市购物赠送小圣诞帽套在雪人头上。
小雪人看起来又憨又萌,沈栖特别喜欢,对着它拍好多照片。
黏在起,别什都不想干,只想…你。”
其实沈栖自己也挺高兴,那是他俩第次起过年,他当时还笑顾砚:
“说什傻话呢,以后们还得在起过很多个年,难道你想每年都在床上过啊?”
顾砚臭不要脸说:“那有什不好,喜欢和你待在床上……”
那时候沈栖是真觉得他俩还会有很多个起过年机会,结果呢……结果以后再也没有机会。
后来浑浑噩噩路过来,也没觉得冷。是直到站在这扇熟悉铁门外,被穿堂而过冷风激,后知后觉意识到,他
但之后几天都是晴天,小雪人没能保留多久,没多久就化。
沈栖为此有点难过,顾砚却不知道从哪里找个酒坛出来,把脸盆里雪水碗碗舀进酒坛里,沈栖不明所以,问他这是打算干什。
顾砚挑着眉得意说:“小说里那些个什王公贵族为显示自己身份有多尊贵,有牛x,不都说只用无根之水泡茶喝,这有什不起,把小雪人装起来,等开春咱们也泡。”
顾砚大多数时候都是挺稳重,但时不时会蹦出个不靠谱奇思妙想,往往让沈栖哭笑不得。
“你傻吧,人家好歹装都是刚下雪,你这脸盆里都搁多少天,而且现在污染这严重,你确定能喝?”
那个年,成记忆里唯。
沈栖忽然觉得有些遗憾,早知道会是这样,起码应该把那副对联给贴,不至于后来把购物袋吃空,才想起来还有这回事。
之后那副春联就被顾砚收进抽屉里:“明年再贴。”
明年又明年,在今天之前沈栖已经压根不记得他们曾经还买过副春联,估计顾砚也样。
所以那对春联也被顾砚扔,和他们照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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