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栖觉得他是有点想学电影、电视剧里男主角向女主角求婚样子朝自己单膝下跪,但那束玫瑰花实在太大,下跪姿势对他来说很有些难度,想想还是作罢。
莫名有些搞笑。但他其实已经不太记得自己当时有没有笑,也许有、也许没有。
顾砚就那兀自纠结小会儿,然后把那束玫瑰捧到他面前,问他:
“沈栖,喜欢你,你能让做你男朋友吗?”坦坦荡荡、又带着点怕被拒绝忐忑。
沈栖长那大,虽然被女生表白过挺多次,但从来没有被同性表白经验,骤然见到这个场面,登时慌神,手足无措站在那,看看顾砚,又看看他手
赵灵灵把这当成默认,从来心高气傲、被人捧在手心里大小姐,哪里受过这样委屈,气得五官都变形:
“沈栖,你混蛋,你会后悔!”
最后当然是不欢而散。赵灵灵踩着高跟鞋蹬蹬蹬跑,沈栖独自留在座位上,透过干净明亮落地玻璃窗,看着不远处滚滚翻涌大江,看着这座城市夜空,脑子里想着却是那年顾砚朝他表白场景。
……
那时候沈栖和顾砚认识不过三个月,才勉强把这个总是很凑巧和自己遇到起去人当成朋友,然后圣诞节当天,顾砚就朝他表白。
位置可以俯瞰整个外滩。
餐厅内烛光昏黄,餐厅外灯火璀璨,两个人在这样环境下吃饭,想想就很浪漫。
赵灵灵心觉得这是自己终于要将沈栖这块硬石头给软化,为此她还特地提早下班,回去做个头发、换身漂亮衣服。
但沈栖注定要叫她失望。
两个人吃完顿还算叫人满意晚餐,沈栖开门见山对赵灵灵说:
那晚顾砚定也是个挺有名餐厅,沈栖由服务员带着过去包厢时候,眼就看到坐在餐桌前冲着门口咧嘴傻笑顾砚,和他怀里……大束红玫瑰。
真是超大束,要不是顾砚努力在后面探头探脑,这花简直把他整个人都给挡住。后来沈栖才知道这里面共有520朵花。
几个月相处下来,沈栖知道对方是个直性子,却没想到连表个白都那理直气壮。
等服务员替他们关上包厢门,顾砚便捧着那束玫瑰花站起来,两步走到沈栖面前。
他条腿动动,向前屈两下,又很快站直,表情有些讪讪不好意思。
“灵灵,很感谢你能喜欢,这是荣幸,但想想,还是觉得有必要和你说清楚,们……”
“沈栖你什意思,这是要给发好人卡?”沈栖话还未说话就被赵灵灵打断,她睨着眼问沈栖,“既然是你荣幸,你为什不接受?”
沈栖哑然。
“沈栖,你跟说实话,你心里是不是有人?早就看出来,每次和在起你都心不在焉,想和你挨近点你又避避得跟什似。”
“……”沈栖下意识想反驳,话到嘴边不知怎又咽下去,支支吾吾半天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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