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沈栖说：“
真
是直男。”
“直男？去你妈直男，早七年前追你时候你怎
不说自己是直男？每天晚上被弄时候怎不说自己是直男？”
沈栖眼眶很红，看起来马上就要哭
。
“其实
直……直想告诉你。”
分手这个念头不是今天突然冒出来，而是从两人开始交往那天就直藏在沈栖心里，这些年里三不五时就会被拿出来想想、纠结阵。
沈栖直属领导是个200斤胖子，无才无德，仗着自己是大BOSS亲戚，又很会拍马屁，才坐到这个位置，每天什屁事都不干，只知道在下属跟前挥斥方遒、指点江山。沈栖没少回家抱怨他。
沈栖摇摇头说：“不是。”
“那是什事儿啊？”顾砚开玩笑说，“今晚还特地给做菜，是不是干什对不起事儿啊？”
沈栖抬眼看着他，声音很低，似乎很难把这句话说出口：“顾砚，们……分手吧。”
顾砚脸色顿时变得很不好：“你说什？今天不是愚人节吧？”
你更喜欢哪个？”
顾砚黏黏糊糊亲他：“最喜欢你。”
虽然看过直播，早就知道比赛结果，顾砚还是看得津津有味。他给沈栖夹块排骨，自己夹两大筷香辣牛肉：“巴西队这次是真不行。”
沈栖慢吞吞啃着那块排骨，没说话。
“沈栖，你是不是不高兴，发生什事？”
有很多很多次，他都在想，要就和顾砚坦白吧。
坦白什呢？坦白他其实是个直男，他不喜欢男人，坦白当初答应和顾砚在起，只是因为顾砚对他实在太好。
但正因为顾砚对他好，他才更舍不得说，就总是在犹豫在逃避，拖天又天，年又年，就这样拖整整七年。
沈栖用力掐着掌心，垂着眼睛，又重复遍：“说，们分手吧。”
“为什？”顾砚阴沉着脸问。这对他来说太突然，前晚还在抵死缠。绵人，今天却要和自己分手，这怎可能呢。
沈栖抿紧下唇，错开视线盯着自己双脚，很久没说话，顾砚也不催他，两人互相沉默着坐着。
“因为……”好会儿之后沈栖才又艰难开口说，“因为是个直男。”
顾砚嗤笑声：“直男？沈栖，你就用这样蹩脚理由糊弄？”两人交往七年，做都做几万次，现在跟他说自己是直男，开什国际玩笑呢！
从进家门那刻，顾砚就发现沈栖兴致不高，副心事重重样子，但他等着沈栖主动告诉他，结果沈栖直没说，他就只好自己问。
沈栖说：“没事。”
这要没事那就有鬼。但顾砚不想勉强他，便也没再继续问。
两人有些沉默吃完这顿饭，等顾砚想要起身收拾碗筷时，沈栖把他叫住：“顾砚，有话想跟你说。”
顾砚又走过去亲他：“就知道你肯定有事儿，说吧，什事儿，是不是工作不顺心？受傻x领导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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