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三十年,江循是第次体验如此窘迫、如此尴尬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来情景。甚至父母对他性向不理解在这刻都变成无足轻重小事,他脑海中反反复复回荡着两行加粗大字:
【他跟最好朋友睡!】
【他睡个直男!直男!】
疯疯疯!果然酒精误事!
江循忍着强烈羞耻,把叶汀搭在他腰间手轻轻拨开。他小心翼翼地下床,看到满地散落衣物后,张本就泛着薄红脸几乎烧得快要冒烟。
恨吧,从明天开始,他们再也回不到原来朋友关系。他已经走向万劫不复,就算下地狱,他也不会再放开他!
修长手指轻抚过那两瓣颤抖唇,叶汀捏住江循下巴,肆无忌惮地亲上去。
……
清晨,雨停。
江循沉重眼皮缓缓睁开,隐约感觉自己似乎做个非常荒诞梦。
长,江循胸腔里氧气都快被耗干,他急促地喘着气,整个人在沙发边缘摇摇欲坠,眼看转身就要掉下去,腰间忽地重,是叶汀把他捞回来。
男人呼吸声既重又沉,黑沉沉眸子像锁定猎物那样紧盯着他不放。
紧贴身体让江循清晰地感受到叶汀变化,而他内心竟可耻地生出丝期待感。
“知道是谁吗?”
叶汀捏着他耳垂,哑声问。
他脑中混乱无比,时也分不清哪些是他衣服哪些是叶汀衣服,胡乱找件T恤和长裤穿上,出门时候差点被绊跤。
手机落在客厅地毯上,江循光着脚,匆匆忙忙地捡起自己手机。满地啤酒罐七零八落地散落在旁,再次提醒他
他揉揉因为宿醉而跳跳抽疼太阳穴,尝试动动身体,于此同时,眼前视野也逐渐清晰。
淡淡晨光洒进来,照在叶汀俊美而锋利五官上,他鼻梁高挺,俊秀眉斜飞入鬓,两瓣淡红唇微抿着,是他看过无数次睡脸。
如果不是叶汀修长手臂正横在他腰间,并且他们都是不着寸缕状态话,江循并不会觉得这幕有任何问题。
大脑宕机好几秒,江循才意识到昨晚他跟叶汀都做什。虽然喝醉酒,但很多画面只要回忆,就变得格外清晰……
他躺在沙发上,抱着叶汀手发酒疯,还厚颜无耻地亲他手指。这也就算,在叶汀要推开他时候,他甚至死皮赖脸地扑过去,咬他唇……
“叶汀。”
身体忽然轻,是叶汀把他从沙发上抱起来。阵天旋地转,下刻,江循就陷入柔软、弹性床垫里。
窗外,灰色雨幕遮蔽整片天空,隐约有雷声轰鸣。光线昏暗卧室里,叶汀坐在床沿,摸摸他脸。
浑浑噩噩中,江循似乎察觉到有人修长手指划过他脖颈,件件衣服被轻巧地剥离,到最后他不得不蜷缩起身体,抵御空调凉意。
叶汀俯身,凝视着他,那双漂亮黑眼睛里带着彻底疯狂,还有丝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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