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什要躲起来?”
“不能说。”
费左华冷笑下:“真该把你这段话讲给法官。”
鲁鸣月转回头看他:“你知道不会跟法官说。”
费左华不再理他,打开车门下车,鲁鸣月也跟着下来。
“怎会,知道你不怕。”鲁鸣月闭上眼,抱起手臂,副准备睡觉样子,“但你怕白石。”
费左华脸色冷下来,他转头看鲁鸣月,后者已经闭上眼不动,他便伸手把车灯关掉。
车速不慢,也足足开个多小时,这地方比他想象远。
和镇长住社区比起来,这里就朴素许多,没有社区规划出来绿化地,没有专业保安,只是片普通住宅区,还有不少荒废房子,眼望去,楼房里灭着不少灯。
费左华停车,打开车灯确认遍地址,是这里没错。
费左华手扶着方向盘,边低着头试图翻自己手机。旁边鲁鸣月头枕在手臂上,侧侧头看他:“不好吧警官,开车还分心啊。”
费左华看眼他,不回他话,继续看自己手机,自言自语:“怎上路就没信号……”
正巧前面车响几声笛,费左华才猛地抬头,转转方向盘,把车牵回原先路上,鲁鸣月看着他笑:“要不开吧警官,您忙。”
费左华不理他,慢慢地停下车,停到路边,再次打开手机,信号格还是只有格,他给施远尘发条短信,就看着那句话旁边不停地打着圈圈,发不出去,他啧声。
旁边鲁鸣月还在幸灾乐祸,费左华便叫他:“喂,让看看你手机。”
“不是说他很讲究吗,躲在这种贫民窟楼里也可以吗?”费左华踢踢地上垃圾,才踢出条路。
鲁鸣月笑嘻嘻地跟在后面:“没办法啊,讨生活嘛。”
费左华沿着路走,他要去NO.7,于是走过排排黑漆漆楼,他顺便往里看看,在某栋楼层,透过碎掉玻璃,能看见里面拎着酒瓶边骂人边换台男人,和旁边擦
灯亮,鲁鸣月就醒过来,他打个哈欠朝外看,费左华盯着他:“来过吗?”
鲁鸣月诚实地点点头:“很多年前来过。”
“来干什?”
“躲几天。”鲁鸣月把窗户摁下来,远远地望着荒废球场上断掉篮球架,风把他刘海吹起来,“和白石躲在这里,丁川人会来给们送饭。”
他趴在窗户框上:“们躲个星期,这里很荒凉,就像世界末日,只剩们两个样。”
鲁鸣月说:“求。”
费左华下黑脸,鲁鸣月赶紧掏出来给他。
费左华看眼,和他样没信号。他把手机还给鲁鸣月,往车窗外望望,天已经黑,路边尽是旷野,百里望不见电线杆,但前方隐隐约约看得出灯火亮堂。费左华再次打火,希望走过这段路信号能好些。
鲁鸣月舒舒服服地靠在椅背上:“警官不要担心,你很安全。”
费左华冷笑下:“你觉得怕你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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