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啊,裴苍玉比自己还惨,还总是这高兴。
费左华试图跟这个同学们眼里独来独往野小子答话:“喂……”
裴苍玉转头看他,停下笔:“啊?”
“你……这晚回家没事吗?”费左华看看表,“七点,天都黑。”
“没事。”裴苍玉摆摆手就转过去继续涂,“八点前搞完就行,你也快点啊。”
“喂。”
费左华看见面前站定双脚。
“走开。”
费左华感觉到身上脚都下去,那些人笑着跑走。
他抬起头,看见脚主人。
平常样蹲下来抱住他,抚摸他头。
母亲转过头,看着父亲:“费启昇,们离婚吧。”
父亲沉默会儿:“……好。”
于是,个星期后,费左华变成个,“没有爸爸小孩儿”。
消息传得那快,几乎带着报复性看热闹,那个把别人家揍顿人,现在也离婚,充分证明嚣张是难以长久。先是说有情妇,后又说有疾病,言语在邻居间飘,眼神在母子身上打探。对此,费左华母亲个字都没有解释。
费左华拿着绿色粉笔在另边给草涂色,裴苍玉仍旧在欢快地吹着他调子。
“你吹是什啊?”费左华又问。
“啊,也不知道。”裴苍玉笑起来,“说不定是自己创作,以后当个音乐家算。”
他们从此成为朋友,最重要原因是因为他们放学路走。
但裴苍玉连看都没有看他眼,径直进班。
费左华自己默默爬起来,拍拍身上灰土,扶着墙站起来,远远地看裴苍玉眼。他有种悲哀感觉,从今天起,他就要变成和裴苍玉样人吗?
也许是因为以前费左华在学校积攒下怨气,他走到哪里都会被人找茬,第次站在集体另面,让他觉得特别无助,每到这个时候,他就想去看看裴苍玉在做什,大部分时间,裴苍玉在睡觉。
随着座位轮换,费左华和裴苍玉到个小组,刚巧这周他们小组办黑板报,负责画画同学很早就画完先走,剩下费左华和裴苍玉需要进行描边涂色工作,因为是收尾工作,所以他们俩留到最后。
费左华偷偷瞟眼裴苍玉,裴苍玉正站在凳子上给太阳涂红色粉笔,边刷边吹口哨,吹得不知道哪里曲调,因为涂得太不均匀像屁股蛋,还把自己逗笑。
费左华在愤怒和哭泣之后,终于还是去上学。
再也没有为他保驾护航叔叔们,再也没有见他都要躲着走高年级学生们,费左华以种迅猛方式失去人生最早偶像。
费左华走进校园里,觉得每个人都带着恶意在瞥他。
他理解没有。他个人第二个星期,他低着头走在走廊上,被人绊脚。
费左华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有群人哄而上,在费左华身上踩几脚,费左华趴在地上,连头都没有抬起来,被人摁着踩来踩去,委屈地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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