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苍玉捂着肚子朝旁边爬，他疼
很久，几乎麻木。
白石跟在他后面，看着他挣扎，等着他晕过去。
裴苍玉爬不动，他还能怎
样呢。
白石蹲下来，他兴奋
眼睛闪闪亮亮：“以后就剩你和
，只有你和，除非死，不然你
定要在身边……”他又笑，“可不会死，你看见，不容
砰。
砰。
他是电梯里唯站着人，周围挤着群尸体，裴苍玉摞在人身上，奄奄息，这次是真不想睁眼。
白石扔开枪。
电梯停在楼。
捅好几下，有刀直接扎在腹部，白石闷声嗯下，顺手拔/出来转过身，摁着那人脖子插进去，又向后重靠，顶在某人头上，转头口咬住他脖子上，生生咬开喉咙。
电梯里是疯狂惨叫，裴苍玉声都发不出来，看着白石像头野兽样在群人中间来往，他下手狠戾，受伤却毫无感觉，声不吭，惨叫都是那些人，在这逼仄空间内，到处是血，踩在地上人还有滑倒，发出跐溜声喜剧效果，转瞬就被白石刀插进眼里，转圈，男人放声尖叫，比女人声音还高，跪在地上抽搐起来；有人拳砸在白石后颈上，白石扑通撞在厢壁上，那人刀扎向白石，却被躲过，白石耳朵被狠狠地划刀，血流如注，白石转身，赤手接住下刀，握着刀刃，血哗哗地流，白石和他较量着手腕，活活掰断那人手。
只剩两个人，个浑身是血喘着，与白石厮缠着，双方都像泡在血里，垂在地上，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刀刀地互相刺着。
另个猛地掏出枪。
他瞄向白石。
白石拖着裴苍玉，他很愤怒，他现在很愤怒，他毫不怜惜地拖着裴苍玉，把他从死人堆里拖出来，在地上拖行，他咬牙切齿：“……你敢去死？……妈你敢去死……”
裴苍玉咳几下，他哀嚎起来，他蹬着腿：“……滚啊……不跟你……不跟你走……”
白石转过身，看着他伤势，摸摸，判断下位置，把他放在地上，自己也蹲下来。他扇裴苍玉巴掌，把他摇醒。
裴苍玉愤愤地看着他，啐口，吐出血沫，白石随手抹把，盯着他笑。
“你必须跟走，去哪儿，你就去哪儿，你跑不掉。”
裴苍玉突然像活样跳起来，脚踹到男人手上，枪滚在地上，被踢到边，电梯里人都弹起来，朝着枪奔去，靠得近男人摸得更快，拿起来就扣动扳机，对着是白石头。
枪响，在电梯密闭空间里像是轰鸣声，黄色枪光闪而过，子弹擦过裴苍玉腹部，穿过死人尸体，撞在厢壁上，电梯晃下。
因为裴苍玉刚才，冲过来。
开枪人迅速反应过来，马上要开第二枪，白石像兽样跃起，握住他手腕，扭成花，从他手里卸下枪，用另只手稳稳地接住，瞄准，开枪，气呵成。
两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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