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苍玉抓着自己脖子,张着嘴仰着头,大口大口喘着,发出干哑喘声,他把脖子抓得片血痕,眼前都是白光。
结束。
突然周围响起阵呼啦啦声音,什东西被推来倒去,有人脚步声咚咚地踏在附近。
裴苍玉仰着头,猛地看见箱子被人打开,白晃晃光差点把他照瞎,白石踩在个箱子上,掀开这里遮盖,低头看着裴苍玉。白石气喘吁吁,浑身湿透,西服上沾血,脚踩在裴苍玉箱子边缘,蹲下来,用冰凉手颤抖着摸摸裴苍玉脖子,感到还有脉搏在跳动。
白石脸上水,顺着他脸颊,坠落下来,滴进裴苍玉嘴里。
幕变下,却仍旧没有关机,又打过去。
这次接得很快,男人声音更加严肃:“不管你是谁,请不要再打。”
“遗言是……”裴苍玉自顾自地发着声音,他想要说话,他浑身都在疼,撑着讲这最后句话,“是……”
那边停下,没有再说他,也没有挂断。
可是裴苍玉却说不出遗言,他没有话要留给任何活着人,没有人在等他遗言。
裴苍玉逐渐恢复视线,看着白石,嘶哑声音愣愣地说。
“下雨吗?”
倒是电话那边,传来声音,“施教授,准备好吗?”
电话主人应声,挂断电话,裴苍玉看着手机屏幕忽地陷入黑暗,再摁也不亮。
结束。
裴苍玉颤抖手松开,手机砸在箱子里,发出沉闷地声咚。
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窒息而亡死相多半不会太好看,他自己已经有赴死绝望,可他肺还要不知好赖地挣扎,直至吸完最后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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