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子呆呆地发着愣，有点跑神，裴苍玉拍
下他
腿，又问：“你身上有伤吗？”
瘦子摇摇头：“谦哥呢？”
裴苍玉没答话，给他把鞋带系好，转身去翻自己钱包。
“在地下室……直。”
“不可能啊，那天警察来时候地下室什
都没
瘦子不停地咳嗽，裴苍玉给他倒水：“别咳，别咳，忍下！”
瘦子便捂着嘴咳，裴苍玉扔给他个枕头，瘦子就把脸埋进去。
裴苍玉贴在门上听动静，似乎没有人往这里来，但他妈废话，总要搜房子。
他打开衣柜，飞速地翻，翻出两件衣服，扔给瘦子：“快换上！”
趁瘦子脱衣服，他又贴到门上听，没听见有人上楼，难道白石没回来？因为如果白石回来，那家伙绝对上楼，这些人……
摊干草下，对着墙壁，只能看见瘦弱身躯，因为呼吸而极缓慢地舒展蜷缩。
是个活人。
裴苍玉蹲在地上，点点移过去，手机光照着那人，马达拉端坐在地上，终于移到眼前，裴苍玉伸出手，将男人转过来，盯着他脸，这脸颊凹陷，眼窝突出，眼珠似乎放大倍，衣服沾满土和泥，混着各种颜色，瑟瑟发抖脱水男人……
“瘦子？”裴苍玉吃惊。
瘦子硕大眼珠僵硬地移移，对在裴苍玉脸上，便张着嘴呜呜地喊起来，也不知道在说什，越喊声音越大，到最后简直是在尖叫，瘦弱臂膀疯狂地挥着，撞在墙上发出咚声钝响也毫不在意，只是神经质地动着。
他为验证下，轻轻地打开门，听见两个人声音，但不大，也并不在他视线以内交流，听声音也不像是在地下室方向。裴苍玉突然明白，白石仍旧试图为裴苍玉营造或者说让裴苍玉保持个印象，那就是这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这些人不是来对付瘦子，很有可能只是来看看自己。
裴苍玉转脸看瘦子：“你弄完没？”
瘦子已经换上衣服，但还没穿裤子，裴苍玉便走过来帮他穿：“怎这慢！”
瘦子又咳两声，终于找回自己声音：“你住这儿？”
裴苍玉把瘦子塞进裤子里，蹲下来给他穿鞋：“你这四天在哪儿？”
裴苍玉马上捂住他嘴，试图让他安静下来，这会儿他才发现，瘦子镣铐并没有拴在任何地方，只是套在只手手腕上。
没花多少力气，裴苍玉就制服瘦子，这小子虽然绰号叫瘦子，现在比起以前更是缩水太多。
终于瘦子不再动，裴苍玉伸手在他眼前晃晃，发现瘦子没什反应，又用手指撑开他眼皮，看着里面血色和泛黄东西，想想，把他打横抱起来，往外走。
马达拉叫声，裴苍玉转头说，别叫。马达拉安静下来。
裴苍玉抱着他出地下室，就听见从房子后面传来什声音，来不及多想，他冲上楼，朝自己房间飞快地走，打开门，把瘦子放到床上，又赶紧转身锁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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