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腿咬着吸管：“那去
学什
啊？”
裴苍玉愣，这个问题他没有想过。
老师走进来，拿着直角尺敲敲桌面，让大家安静下来。这个矮小
物理老师总是
副苦大仇深脸，近视起码七百度，看人伸着脖子，度被部分学生起外号叫乌龟，后来因为某次熬夜改作业直接改进ICU，回来之后就没有人再叫。他随手就能画出来圆，其实不用直角尺，拿着只是为敲，照他话说，这叫敲山震虎，作为山讲台，有个角已经快被敲掉。
“好啊，这周就分批来讨论这个选校事啊，你们都上点心啊，好学生
就不多说，你们就使劲考啊，考高分再说选什，到时候还不好选？到时候非常好选。重点就是你们这些不上不下啊，”他扬着尺子大幅度地划下，看似要囊括整个班，第排同学稍微低低头，“要想清楚点啊，分类也很好，比如师范，专业医科，护理，特殊职业……”
“特殊职业……嘿嘿嘿……”狗腿笑得缩缩肩。
“你怎知道？”狗腿眼睛亮，“所以就很烦，这样地方都没有大展身手机会。”
“老师来。”裴苍玉突然说。
狗腿唰地声转回去，手脚利落地把桌上牌呼进桌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给自己戴上眼镜，盯着大学简介册装模作样地皱着眉嗯嗯点头。
裴苍玉笑着踹他凳子：“大展身手干什？你就是去道上也就是个跑腿。”
狗腿终于发现被人耍，不忿地瞪他眼，又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两盒牛奶，递给裴苍玉盒：“裴哥你报哪儿？”
“桑拿房能蒸死人吗？”
***
狗腿翻着学校给所有学生印制大学简介册，唉声叹气，扭着身子问裴苍玉：“裴哥，你经验多，你说该选什？”
裴苍玉抬眼看他：“你想干什？”
“唉，为什？”狗腿把简介册扔到桌子上，“怎大家都这问，‘想干什’，‘喜欢什’，往哪儿知道去，喜欢玩，有这个大学和专业吗？还喜欢女人，有这种专业吗？”
“
裴苍玉翻页只给他看。
狗腿仔细看看：“那你应该还可以哦，这学校虽然年数多，但分倒不是很高，说不定咱俩都能去。”
“当然。”裴苍玉洋洋得意，“要是正常地考次试，绝对可以。”
“不过为什要报这个啊，太远吧。”
裴苍玉把简介册合上：“奶奶以前就在这里上学。”
裴苍玉白他眼：“那你为什不去拉皮条？”
狗腿十分兴奋，上来就要抱他手臂：“你终于愿意带入行？”
裴苍玉把他往边推：“这种混混根本就不配叫混混，你对有什误解……”
“猜也是。”狗腿十分之失望，斜起眼睛鄙视裴苍玉，“真正混混才不会来读高六，他们都是有尊严。”
裴苍玉笑：“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又熬夜看热血高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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