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把杯放好，抬头看白石。
“啊，还是算
吧……”
白石却先开口，盯向屏幕：“这个就不错。”
裴苍玉也转过去，看见
个新出场
人物，他奇怪地问道：“这片子，为什
这长？”
“马拉松，九个小时。”
白石点下头。
裴苍玉急忙摆手：“
哪会这个？况且这种东西是想叫就能有吗？要喊两声吗？可以喊几声，唱山歌行不行。”
白石看他：“喊话声音太高，不如你背首诗吧。”
裴苍玉：“……”
“……”
他话没有说完，白石突然看他：“你帮个忙吧。”
裴苍玉紧张，就要站起来：“不行。”
白石摇头：“不不，不是那个意思。”
裴苍玉打量着他。
“其实呢，你也不用看，转过去就行，只是……你明白吗……”白石低着头，小声说，“声音……”
吟。
裴苍玉愣在原地，甚至没有转头朝屏幕上看。
黑暗房间里，屏幕上明灭光照在他脸上，更衬出他双眼不知如何是好，屏幕上某个强壮男人吼声，道亮白色光在屏幕上闪下，形状映在裴苍玉眼睛上，他睫毛不知所措地颤两下。
白石凑近他：“怎？”
“你……买这大电视就为看这个……吗？”
“……”裴苍玉转头瞟他眼，“你可真够闷骚啊。”
白石眯眯眼笑：“是吗。”
他们不再说话，专心地看屏幕，本来被白石提议吓清醒裴苍玉，杯又杯下肚，浑身又开始轻飘飘。
白石坐得比他稍微靠后，看不见表情。
裴苍玉盯着屏幕，在个男人拽起女人头发
“你他妈真假啊？”
白石坚定看着他，他们沉默着，但屏幕里大多数人，快乐地喊叫着。
裴苍玉摸上方杯，手有点抖：“给倒点酒。”
白石拎起酒杯给他倒。
裴苍玉灌完酒，舔舔嘴唇，下定决心，还是拒绝吧，不行再找地方住算。
“哈？”裴苍玉看看白石，看看屏幕，指着电视，“这上面不都是声音吗？你聋？”
“可是，他们声音都太低……”
裴苍玉闭上嘴，仔细听听，确实都十分低沉。
他转向白石，点点头：“确实……”
然后他猛地惊，指着自己：“你不会是想……”
白石严肃地点点头：“对啊。”
“你……挺闷骚啊……”
白石罕见地垂下头，情绪低沉地开口：“因为不是你，没有勇气，也没有自信，不敢面对真人。”
裴苍玉看着白石，虽然他丧气声音混在莺莺燕燕虎背熊腰呻/吟中十分违和，可还是让裴苍玉有点同情。毕竟谁能想到呢，这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人生赢家换车比他换衣服都勤初中同学，是这个可怜人儿呢？不仅有无果单恋，还封闭孤僻，没有人爱。裴苍玉发出强者叹气。
“你……你也不要灰心。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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