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蒙瞪着天花板，觉得死心
，没什
可想
。
他也没法多想，稍微
动，头就胀得发晕。加彦走他就病倒，虽然可能不过是风寒，他却有几乎死去感觉。
屋子里空荡荡，觉察不到人气。他没有再出过门，就这躺在床上动不动，不吃饭，也不说话。
只不过是那个不起眼男人而已，从头到脚都没什好，又不识抬举。就算走掉又怎样？！他还乐得轻松。以他条件什样床伴找不到，加彦那种下等货色，不要也罢。
然而无论怎咬着牙对那个男人诋毁嘲弄都没有用，这样自
安慰现在已经支撑不自己。
加彦应着，揉揉太阳穴。
他在外面临时租个地方住着，其实只是地下室，从那大半截都埋在地下窗口可以看见来往行人鞋子，家具少到几乎没有，在规定时间段里才可以借用房东厨房。
但房租便宜，算起来也觉得不坏。
才住三四天，不大习惯也是正常，等再住久些，自然而然就熬得过去。
到时间该把下笔钱还清，这想着加彦就又强打起精神。原先和肖蒙住在起，"朋友之间"，分期还债不是太严肃，迟个几天或者数额不足都不计较，反正迟早会全数归还。
要翻出去，却突然想起上回，这个时候被人从背后抱住。
当时也挨重重顿打，可心里却是高兴得不得。
总算有人是不想他死。
把他从桥上拖下来肖蒙，带他去喝酒肖蒙，让他抱着哭个不停肖蒙，借他房子住，帮他找工作，搂着他入睡，偶尔也用温柔表情对他。
不知道为什，想着那个人，虽然怨恨得厉害，虽然知道那些好处都是假，时手却微微抖起来，喉咙噎着，竟然不再忍心跳下去。
心里都空，躺在那里满心只想着加彦，傻气样子也好，畏缩样子也好，软弱样子也好，他遍遍翻来覆去地想，想得自己乱成团。
要是能把那男人再抱在怀里就好。
不用说抱着，那男人肯再站在他身边就好。
想到男人
而现在肖蒙和普通债主没什两样。
他只想早些把这大笔债还完，以后和肖蒙就半点关系也没有。如果有办法连那段时间里他吃住和日常用度也还得清楚干净，什都不欠肖蒙，那就最好。
虽然不愿意想，可是满脑子都是肖蒙脸，想着肖蒙对他只是那样鄙夷轻蔑，心底那份卑微自尊就梗得他连喉头都发痛。
天过去，两天，三天……
加彦都没有回来。
左思右想，心里苦得难受，就这呆呆，红着眼睛望着脚下，在那里直站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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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彦，你不用这拼吧？"佘瑟有点担心地拍拍男人瘦骨嶙峋肩膀，"再怎缺钱，身体也是要小心啊。"
"嗯，"加彦朝他笑笑，疲倦地活动下手脚，"欠别人钱……"
"那先回去，你也别加班得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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