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舟边锯木头边竖着耳朵,听到“天空水母”这个词时候,明明从来没吃过他,嘴里却有黑面包地狱般味道。
别吃,它比黑面包还难吃。宁舟心说。
“咦,路上捡到只企鹅蛋,要不把它烤吃吧。”魅魔美滋滋地说道。
锯木声骤停,宁舟惊恐地转过头,看着被魅魔捧在手上企鹅蛋。
魅魔晃晃蛋,在篝火旁照它,边照边嘟哝道:“里面有东西在动,这个蛋快孵出来?还能吃吗?”
现在他知道宁舟也是会闹别扭人,十八岁他远没有后来那成熟。
不,也许二十岁宁舟也没有那成熟。
他们相爱得太快太突然,起初爱情让他隐忍,隐忍到生离死别,他再也无法忍下去。
失而复得之后,宁舟又总是迁就他,在同居那几个月里,热恋中他们是对快乐爱情鸟,谁也挑剔不出对方丝毫缺点。
在之后分别三年里,所有关于对方回忆都弥足珍贵,他们谁也不愿在本源中逐渐忘却记忆,可记忆却在次次回想中逐渐失真。到最后,每帧关于爱情记忆,宁舟都在闪闪发光。
木头,清理树枝,搭建屋子时候,宁舟遇到困难,只手很难做好这些事。
“需要帮忙吗?”齐乐人问道。
“不用!”宁舟断然回绝。
他向来不甘心认输,这份遗传自母亲倔强让他不愿承认自己做不到,就像年幼时他不愿意承认自己没有神术天赋。
“那帮你治疗下?重生本源,也许可以治好你眼睛和手。”齐乐人又说。
好奇魅魔用指节敲敲蛋壳,比嘴唇还要红嫩舌头垂涎地舔舔嘴角,副迫不及待样子。
企
但是,真实宁舟不是个光辉璀璨完美幻影,他是活生生人。他有喜怒哀乐,有笑容眼泪,有无数美好品格,也有自己决不妥协原则。他当然也有缺点,但所有缺点,在齐乐人眼中都是可爱。
也有可恶,齐乐人心想,比如三年前丢下他个人来魔界。
但在见到宁舟那瞬间,他就原谅他。
宁舟还在锯木头,锯得气势汹汹、木屑飞扬,他刻也不停,仿佛只要他锯下去,无论那只魅魔如何花言巧语,他都可以不理会——没听见,当然可以不理会。
突然,锯木声中传来魅魔叹气声音:“哎,肚子好饿。这里什吃也没有,只能让狮鹫去抓只天空水母吗?”
但也只是也许而已。
宁舟伤非常古怪,这沉重伤势是在融合试炼中留下。但是处于时间逆流之刑中宁舟,身体明明已经退回过去,这伤却没有好。齐乐人只能怀疑,这伤另有蹊跷,他重生之力未必能治好。
但他想试试看。
宁舟没有回答,他在锯木头,把高大雪松木锯得长短致,锯子滋啦声中,宁舟好像没有听见他话。
但齐乐人知道他听见,他只是假装没有听见,这让齐乐人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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