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个阳光明媚下午,这名沉稳飞行员照常来到机场,面带微笑地对每个认识人问好,切宛若平常。直到他走进驾驶舱,独自驾驶着还没有补充恶魔结晶飞行器冲出落日岛。
在黄昏海夕阳中,耗尽结晶能源飞行器坠入茫茫大海。
在他留下遗书里,他写道:“在这九百多个日夜里,被思念折磨,被痛苦击溃,被绝望吞噬。梦里,千万次对命运跪地求饶,乞求妻子和孩子能够回到身边。这些美好回忆成为最不敢回想起曾经。现在,认输。在那天黄昏里,早已无家可归。”
看到这张报纸时候,已经学会不去关心灵魂中巨大空洞,随波逐流地活着她,忽然间被击溃。
那天她站在蒸汽列车站台里,听到同样在看报人们研究着“审判所对盗窃飞行器处罚条例”,谴责着“z.sha为什要破坏公共财物”,讨论着“醉酒驾驶对飞行安全危害”,唯独没有人关心个被痛苦凌迟得支离破碎孤独灵魂。
。为这几年苟且偷生,她还要不断地堕落下去,杀更多人,做更多违背本心事,她到底为什而活?
她开始学着不去思考这些。自省与思考带来是无穷无尽痛苦,她选择用本能活下去,就像所有麻木人样。
就在那时候,她看到《黄昏日报》上刊登则新闻。
有位负责驾驶飞行器原住民飞行员,在两年半前黄昏战役中失去妻子和孩子,之后他开始酗酒,过着行尸走肉样生活,差点因为醉酒而被吊销驾驶资格——他曾经也有次差点被吊销驾驶资格记录,那是在十年前,他违规偷开飞行器,载着他喜欢女孩在夕阳下黄昏海领空求婚。
那次违规飞行结局是他得到份高额罚单和个未婚妻,在管事人员又好气又好笑责骂中,这名浪漫到荒唐飞行员拉着未婚妻大笑着奔向教堂,在教堂门口抓个路过人充当主婚人,整条街人无论认不认识他们,都跑来为这对幸福新人送上祝福。
她突然哭起来,
在那天黄昏里,他有个家。
结婚之后,他变得沉稳些,他努力工作,用心经营个幸福家庭,有两个可爱孩子。他还是在开飞行器,也在飞行任务中遇到过狂信徒并幸运地活下来,他对未来担心在于他害怕有天自己不再那幸运,他会和伙狂信徒在爆炸燃烧飞船里坠入黄昏海。
但他没有想到,他活下来,而他爱人们却死在黄昏战役中。
之后两年半里,他依旧在开飞行器,只是他开得更远,不再往来于落日岛和大陆之间,他开始开着飞行器执行远航任务,运送着万物工厂货物前往世界各地。
他没有崩溃,没有发疯,他只是比从前更沉稳,所有人都相信他是个可靠业务骨干,能够带领着飞船列队完成次又次运输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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