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刻,小小读到他心,瞬间,她被他心中痛苦冲垮。
他跪倒在血泊中,抱着个女人破碎头颅,在黑暗中歇斯底里哭喊着,他喊着她名字,用嘶哑声音哀求她不要离开他,他个人活不下去。
可他还是活下来,不修边幅地站在这里,安慰着没有经历过生离死别小丫头。
“去下洗手间就来。”小小含糊地说着,飞快地转身朝
齐先生却求饶:“求放过,昨晚才喝酒。”
傅岳嘿然笑:“叫上造物师,让她帮你喝,这丫头酒量好得很,上次喝趴们桌人,小酒鬼个。”
齐先生点头:“问问她有没有空,她忙得很,不是工作就是约会。”
傅岳吐槽道:“这叫见色忘友,男朋友天天见,可是半年没见,让她定来啊。”
确定这顿晚餐,傅岳领着低头不语小小出门。
回程路上,小小很安静。她仿佛是看完场悲剧电影,久久地无法把自己从故事里带回来。
原来吕医生是齐先生好朋友,原来广场上那道大裂缝是齐先生拼着半领域破碎重伤与利维坦战斗时留下遗迹,原来雕塑旁标签上那句话是齐先生写给好友墓志铭。
傅庭长告诉她话只有那寥寥几句,每句都让她心头颤抖。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和人倾诉这刻她激荡又悲伤情绪,可傅庭长却突然失去他健谈。他们坐在蒸汽列车上,沉默不语地回到审判所。
在齐先生办公室里,她听傅岳汇报完工作,他对那束鲜花只字未提。
办公室大门关上,傅岳拍拍小小肩膀,低声说道:“丫头,开心点。”
听这话,小小扁扁嘴,突然想哭。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读心关系,她很容易和别人共情,甚至在还没有进入噩梦世界之前,她就很会感觉到别人情绪。
就在刚才,她听着他们若无其事地聊着天,明明都是笑着,可她却被沉重又无声悲哀重重地压到深渊底下,她觉得无法呼吸。
傅岳大大咧咧地说道:“你看,就会很傻乐。这日子,开心是天,不开心也是天,没什不开心事情值得浪费这美好阳光。走吧,去晒晒太阳去去霉气,避难所里霉味也太重,熏得眼睛疼。”
他在说谎。
齐先生听完,微笑着对他们说:“辛苦。”
点也不辛苦,她心想,她只是有点难过。
齐先生笑容云淡风轻,如往常,他对自己昨夜前往避难所事情,同样只字未提。
小小沉默地看着傅岳和齐先生聊起闲话,还开几句关于工作玩笑。并不是什特别好笑事情,可傅岳笑得很开心,摸着胡渣说要请他吃饭,慰劳齐先生在他不在这半年里承担起审判庭全部工作,齐先生毫不客气地应下来,打趣说省下特地给他办接风宴。他们迅速敲定接风宴时间,就在今天晚上。
傅岳豪爽道:“那今晚就不醉不休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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